趙墨嗤笑一聲:“我趙某立足天照城這麼多年來,還是第一次有人跟我這麼說話,跟我這麼說話的還是我大哥的兒子,嘖嘖。”
他像是在唏噓。
李貴誌與趙成宇看他的模樣,好似一點都不慌張。
正常來說,這是趙墨有底氣的表現,但是趙墨的底氣在哪?
不止兩人好奇,趙子銘更是好奇。
他離開趙家五年,趙墨的修為雖然有提升,可麵對四百兵士還麵不改色,這足以說明問題。
“趙子銘!”趙墨麵色一變,厲喝道。
趙子銘神情依舊冰冷,等著趙墨繼續說。
“你想不想知道你父親在哪?”趙墨一下拋出一個大問題,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趙子銘沒有開口說話。
“想知道你父親在哪的話,就讓所有人都撤走。”趙墨如是道。“聽說你現在是縣慰,這點小事你不會做不到吧?”
就在趙墨以為自己有完全的把握之時,趙子銘搖了搖頭:“現在我不想知道我父親在哪,我隻知道,趙家我要握在手中,不是為了我,是為了我父親;而你趙墨,不配當趙家的家主。”
“你父親還活著。”趙墨臉上的那絲笑意消失,繼續道。
李貴誌走到趙子銘身旁:“妖言惑眾!趙墨,你協同另外幾大家族擾亂城中秩序,現在放棄抵抗,我們可以留你一命。”
“是嗎?”趙墨緩緩抬起手,從袖口中拿出一枚令牌。
令牌為白玉材質,上麵鐫刻著‘上清’兩個字。
拿出來的一刹那,趙子銘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李貴誌與趙成宇的臉色也沒好看到哪裏去。
看到他們這副模樣,趙墨的臉上有多了一點笑意:“還以為你們什麼都不怕呢?怎麼,看到令牌知道怕了?我趙某雖然修為不高,可我的兒子還行,正巧被上清宗的一位長老看中,打算收為弟子。”
上清宗,是一個龐大的宗門,宗內弟子數萬,當代宗主靈啟更是一代聖人。
聖人之尊,不可抵擋。
就算是上清宗的一位長老,也是真元境的強者,一人之力足以覆滅整個天照城。
趙子銘深深看了趙子先一眼,後者在前者眼中就是一介紈絝,五年前如此,五年後的今天也是如此。
一個紈絝,被上清宗的長老看上,還要收為弟子,這件事怎麼看都覺得不可思議。
“怎麼?不相信這令牌是真的?”趙墨譏笑一聲。“你們都是知道上清宗的人,上清宗的令牌何人敢仿製?”
的確,上清宗勢大,沒有人敢仿製令牌。
有一點,上清宗的令牌材質都是上品,難以在市麵上見到,其二令牌上還有陣法。
這就是難以仿製之處。
就算真有仿製的令牌,也沒人敢正大光明的拿出來。
趙墨手中的令牌是真的,這一點毋庸置疑。
可趙子先,不一定是被上清宗長老看中的那個人。
鬥武七重,沒錯,趙子先今年十九歲,才僅僅鬥武七重。
這樣的境界,在天照城算是十年不出的天才。
可若是拿在上清宗的弟子身上一比,就顯得微不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