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己找個地方坐吧。不用擔心,我不會讓白婷進來的。”白夜止帶著扶桑進了病房門之後,就再也沒有看過她一眼。
“你為什麼,會在外麵?”扶桑猶豫地問。
“沒事兒,隻是覺得在病房裏過於憋悶得慌,所以我就想出去走走。我倒是沒有想到你會再來。”白夜止看著窗外,心裏很亂。
“棲遲她,沒事兒吧……”
“嗯,她很好。就像是突然把包袱卸掉一樣,很開心。”扶桑說這些話的時候,帶著賭氣的情緒,憑什麼,明明你的女朋友是我。
她心裏那樣想,卻很有自知之明的知道,這個男朋友,是別人讓給她的。
“她真的這樣?”白夜止終於看了她一眼,但眼睛裏卻是滿滿的傷痛。
“對,她回家之後一直很開心的笑,還做了很好吃的飯給我,說是要犒勞我。”扶桑死死的抓著自己的裙角,咬著下唇,知道下唇變得豔紅。
“是嗎?”白夜止雖然不願意相信,但是這麼多天了,扶桑這個人他也是絕對的了解了,他相信這不會是假話。
“這樣也好,不論她是不是裝的。”白夜止頓了頓,“至少她現在是開心的。沒了我這個累贅。”
“夜止,你怎麼會是累贅。”扶桑跑上前從背後抱住他,“你是我的全世界,我的心裏都是你。我知道你現在不愛我,但是隻要我們在一起,你早晚會愛上我的。”她的聲音,是苦苦的哀求。就像是那種癡情者,為了愛,不顧一切。
“你,”白夜止看著腰前那一雙蔥白的手,有些不忍心就那樣推開,更何況,她的眉眼,與棲遲,那般相像。
“你能不能來照顧我幾天?直到我出院,我們再作打算。”
此時白夜止心裏想著的,是冷落棲遲幾天,也許這樣,棲遲就會回心轉意。
可是千算萬算,卻算漏了女人的嫉妒心。
“好啊,我當然是很願意的。”扶桑喜形於色,小女孩的嬌羞一覽無餘。“夜止,那你稍等我,我立馬就回家收拾東西。”
還沒等白夜止說什麼,扶桑早就已經沒了影兒。倒是白婷,嘴角含著一抹譏諷的笑意進了門,“喲,我們的白大公子還是那麼有魅力啊,一句話就讓小姑娘為你赴湯蹈火。”
“你還來做什麼?”白夜止一臉冷漠。
“怎麼說,我們也做過幾日夫妻了。你這邊病著,我怎麼忍心不來看看你呢。”
“我不需要你假心假意,你以為我沒聽見嗎?你就是個人盡可夫的賤人!”
“你……”白婷揚起的手,僵在半空中,遲遲下不去。
“白夜止,我為了你什麼都願意做。但我說過,這件事是棲遲懷恨在心,你為她在記者麵前開脫也就算了。如今,你竟然把這件事都推到我身上。我真是不敢置信,你信她竟然到了這種地步!”
“我隨便你怎麼說,”白夜止一臉無所謂的表情,“我愛她,就毫無保留的相信她。而你,隻是一個愛情的犧牲品。”
“是嗎。嗬嗬,我竟傻到這種地步嗎?”白婷滿臉驚恐的往後退了幾步,“你為了她,竟然可以讓另一個女人無故失去貞潔是嗎。”
“白夜止,你真可怕。總有一天,你會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白婷一臉的恨意,她退出房間,決絕地離開。
而此刻,扶桑正滿心歡喜的往酒店趕。
可真正到家那一刻,她卻不知道該如何與棲遲解釋。
她停在門口,手放在門鈴前,卻遲遲不敢摁下。
“嗯?你出去了?”棲遲揉著眼站在門口,她身上穿著一身蕾絲的睡裙,看上去瘦弱唯美。
“在門口站著幹嘛,快進來啊。我剛好要出去找一下服務員,家裏的電話壞了。誒,對了,用你那屋子裏的吧。我也不用再跑一趟,而且,”棲遲低頭看了看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睡得太沉了,我也忘了換衣服。”
“棲遲,我跟你說。”扶桑就像是忽然間著了魔一般,死死抓住棲遲的雙肩,“我要出去住幾天?”
“嗯?為什麼?”棲遲歪著頭,漆黑的眸子閃著亮晶晶的水澤,讓扶桑一下子清醒了不少。她放開棲遲,抿著嘴笑了。
“我怕夜止一個人在醫院住不慣,我想去陪陪他,也好活絡活絡感情,棲遲,你不會介意的吧。”扶桑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洋溢著滿滿的幸福。
“他同意?”這下子,反倒是棲遲的眼睛,有些空洞了。
但是扶桑卻似乎沒看見一樣,“當然了,陪他住就是他說的呢。他今天還救了我,也許他對我也有那麼一點點的意思吧。喂,棲遲棲遲,你說他是不是很快就會愛上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