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夜止裝作好心把那幾個男人放走後不久,他們就理所當然的落在了劉姨的手裏。
棲遲家。
劉姨和幾個男人站在一起,身材看上去很嬌小,但是氣勢上卻一點都不輸給那幾個糙大漢。反而看上去更加淩厲些。
“說吧,誰指使的你們,做出那麼丟在祖宗臉的事情。”
那幾個男人似乎是因為已經經曆過一場類似的盤問了,看上去並沒有那麼的害怕。反倒是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
“是誰,你們不是已經問出來了嗎?為了一個女人翻來覆去的抓我們有意思嗎?”
劉姨愣了一瞬間,之後便明白了他說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問你們的,不是我。那就和我們無關,既然你們不想說,那我也可以去問別人,這個倒是無所謂。但是,”劉姨大步上前死死掐住一個男人的下巴,“你們對那個女孩兒做的事情,我必須讓你們付出代價。來人。”劉姨狠狠把那個男人甩開,“把他們待下去,然後,清理幹淨。”
語氣裏的冷淡,讓暗侍都有些吃驚。
“你個老不死的東西憑什麼動我!我可是白家女兒的手下,讓她知道你這麼對我你可就完了!”那個男人費力地大叫,看上去像極了走投無路的人做的無力的辯駁。
“哦,終於肯說實話了是嗎?你以為,你所說的白家小姐會來救你嗎?先不說我們兩家的勢力哪家的比較大,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她眼裏什麼都不是。沒有利用價值的廢物!”說完這句話的劉姨轉身離開,她對身邊的人使了一個不輕不重的眼色。
身邊的暗侍會意,關上了門。
劉姨站在門外,聽著門內的嘶吼,心裏反倒是格外的解氣。而棲遲此時從轉角裏出來。
“奶奶,是他們做的?”
“是白婷,那幾個人不過是可憐的替罪羊罷了。”
“那奶奶為什麼還要趕盡殺絕?”棲遲看著眼前的老人,此時的她,心裏隻感到無比的陌生。
“因為他們做盡了讓人不齒的事情。棲遲,你早晚會明白,這種事情有多可怕。這種人有多可怕,萬事萬物不能過早下結論,否則你失去的會比你得到的多。我說過,收起你的仁慈,因為這沒有一絲的作用。”劉姨的語氣很冷,冷得棲遲腦子一片混亂。
她其實很明白,因為她也想把那幾個人用手撕爛了,可是,畢竟是受人指使啊。
棲遲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對了,我要告訴你。把扶桑弄成這樣的人,是白婷。”
“我知道。”棲遲看上去並不驚訝,隻是淡淡回應了一句,“早就猜到了,而且,白婷一直都在我們身邊監視著我們。我先前見過一個女人一直鬼鬼祟祟跟著我,起先還不是很懷疑,如今一想,一切倒是明白了。”
“那看上去,白婷還真是恨著扶桑啊。”
棲遲看了一眼恢複正常的劉姨,搖搖頭,“不,不是恨。隻是覺得這顆棋子沒用了,所以才想丟棄。我隻是想不到,她居然這麼狠。難道就是因為扶桑曾經罵過她人盡可夫,她就要這麼報複嗎?”
“不管怎麼樣,我們先去找找白夜止他們吧。你畢竟是女孩兒,有什麼事兒該讓他們做主的。”劉姨語氣軟了下來。
“才不要,你把他們解決了,我還找他幹嘛。”棲遲嘟起嘴,自己卻是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的幼稚舉動。
“哈哈。”劉姨看著她,不受控製地笑了,“你啊,就是嘴硬心軟。你看你現在一臉幸福的表情是怎麼回事兒?”
“我哪有啊。”棲遲不滿。
“好了,說點正經的。我要你去問,是因為我覺得你處理不了扶桑和白婷。就算處理的了,也會讓你筋疲力竭。你看看你現在,一天二十四個小時有幾個小時是醒著的,你已經夠累了。”劉姨和藹地摸摸她的頭,“你要乖啊。”
“好啦,我去打電話。奶奶你看上去也累了,你休息會兒。”
棲遲說著就離開了房間,劉姨看了她一眼。捂住胸口,無力地摔在地上。
自己,還能忍多久?
“喂,你,你來一趟吧。我在家等你。”
棲遲說完這句話,飛快掛斷了手機,臉上是一陣一陣燥熱。
真是有意思啊,原諒,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其實棲遲明白,與其說是原諒,還不如說是自己實在受不了孤單。好像除了白夜止,她已經失去了愛上別人的能力。
與其孤單一生,倒不如給彼此一個機會。再者說,自己真的把他傷的體無完膚了。
不知道白夜止是不是因為太激動,居然不到五分鍾就到了棲遲家。他忽視掉棲遲打開門看見他快要驚掉了的下巴,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