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債權人的會議是凱恩此行的主要任務,所以第二天一早,凱恩就如約來到了位於市中心的芝加哥商業銀行,
這家始建於上世紀初的私人銀行,是目前美國排名第四大的商業銀行,是一家超大型的多元化金融集團。業務包括金融谘詢、管理、委托、投資、保險等多個行業,觸手遍及全球。
在銀行大廈頂層的會議室裏,凱恩見到了銀行總裁查爾斯&8231威利,和他一起的,還有另外兩家銀行的老板,以及數家投資公司的代表。
和凱恩想象中的一樣,這些銀行家們對凱恩的到來表示出極大的關注。隻不過和幾天前的那種關注不同,今天他們關注的主題不是討債,而是怎樣想辦法讓凱恩多從那裏他們借些錢。
然而凱恩卻不這麼想,他現在可是財大氣粗,況且還有殺手剪沒有亮出來,說起話來底氣十足,“先生們,我這次是來還錢的。各位發給我們公司的備忘錄,我們都已經認真研究過了,介於各位債權人主動要求提前解除合作協議的願望,我公司在表示理解的同時,也深感遺憾。”
凱恩近乎狂妄的、絲毫都不留情麵的語言,讓在座的財主們大是尷尬,事實上他們今天來這的目的,是想了解一下凱恩的公司改組計劃,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們甚至還想追加部分投資。
畢竟石油工業現在的利潤還是相當可觀的。核能雖好,可是要想一下就把整個能源係統徹底改變過來,絕對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可以遇見的是,在未來相當一段時間裏,兩種能源的並駕齊驅、各領風騷的局麵,將是整個行業的不爭事實。
“凱恩先生,我想您肯定是誤會了。”查爾斯笑道:“是,我不否認我們在之前是想收回我們的資金,可那是因為我們大家對閣下的了解還不夠。如果換作是您,我想您也不會把錢交給一家無力繼續經營的企業打理吧。”
“當然,所以我才說我非常理解各位。”凱恩回笑道:“隻是我不能理解的是,各位居然連個解釋的機會都沒有給我,就迫不及待的要求收回投資。我以為這不符合我選擇合作夥伴的標準。好了,下麵我們開始商討違約責任的問題吧。”
這次連同來的海倫,也都被凱恩的強硬態度嚇住了。資金是一家企業的血液,就算再有錢的企業家,也都知道要和銀行保持良好的關係。像凱恩這種作法,那簡直和自掘墳墓沒什麼兩樣。
財主們也被凱恩的無禮激怒了,什麼時候企業主敢這樣和他們說話了?除了查爾斯以外,其他各家的老板、代表們立刻鼓噪起來,其中一人憤然說道:“既然閣下已經不需要我們,那我們也沒必要再呆在這裏了。至於違約問題,請和我的律師談。”說完,氣衝衝地帶頭走了。
有了第一個,其他人也都紛紛站起來,不一會兒,凱恩對麵就隻剩查爾斯和他的助手。
諾大一個會議室裏,一下變得冷清不少。
“看來凱恩先生對合作夥伴的要求很嚴格呀!”查爾斯歎道。
“嚴格?”凱恩輕笑道:“哦,不,我可不認為這樣就算嚴格。做生意是需要廣交朋友不假,可那也得看是什麼樣的朋友。像這種隻會晴天借傘的朋友,哼哼,我認為還是些為妙。如果是您,您需要這種隻可以共太平,不可以共患難的朋友嗎?”
查爾斯惟有苦笑以對,凱恩卻彷佛仍舊不能釋懷,兀自繼續說道:“假如不是幾天前我彙來的五十億美金,今天等待我的,恐怕絕不隻一張傳票吧。今天我有錢,所以能躲過這一劫,可是明天、後天呢?如果哪天我的公司又出了狀況,您以為我能指望他們和我共度難關嗎?”
話說都到這個份上了,查爾斯就是再遲鈍,也都明白凱恩這那裏是抱怨別人,這分明是在借機提醒,甚至是警告自己嘛。查爾斯鬱悶地附和道:“當然,凱恩先生。無論誰都不希望和那樣的人合作,我們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