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相侯府岑厲坐在書房裏麵,臉色凝重地看著桌子上的書籍,他時而眉頭緊鎖,時而眉頭舒展,神情多變,宛如一個變戲臉譜一樣。
忽然間,外麵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岑厲眉頭一皺,對外沉聲說道:“進來吧。”
岑厲站了起來,急忙將桌子上的書籍收了起來,然後坐在椅子上,目光平靜的看著麵前。
門被推開,一位大漢從外麵跑了進來,臉色慌張,對著岑厲說道:“相候大人不好了,方統領他,他身受重傷回來了,就連其它的兄弟也消失很多。”
“什麼?”
岑厲心中一驚,猛地站了起來,臉上出現在了焦急之色,推開大門,急忙跑了出去。在外麵,方天羽等人靠著牆站著,每個人的神情萎靡,臉色蒼白,嘴角流淌著鮮血,身上到處都是傷勢。
岑厲在人群當中尋找了起來,片刻,他的瞳孔一縮,驚慌的走上前兩步,對著方天羽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福伯呢?”
王語嫣深吸一口氣,她同樣臉色蒼白,站了出來,對著岑厲悲聲道:“福伯他,死了!”
聞言,岑厲渾身一顫,身體倒退一步,下一刻,他的神情猙獰了起來,怒吼道:“他怎麼會死?你們為什麼會活?”
“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王語嫣深吸一口氣,幹咳一聲,一口鮮血被她咳了出來,血液呈黑紅色,一看就傷勢極其嚴重。
在後麵的人見王語嫣的樣子,他們紛紛佩服王語嫣演技好,如果不是自己等人知道,他們也會認為王語嫣受到了非常嚴重的傷勢。
實際上,他們這個樣子,完全都是裝出來的。
在他們回來之前,他們便在自己身上弄出數道刀傷,這是為了逼真。
這些刀傷看似嚴重,實際上隻是一些皮外傷罷了,並沒有太多的生命危險,反觀鍾劍,他身上的傷勢則是真的。
“去,給她拿來一顆丹藥!”岑厲對著身後的一人說道。
王語嫣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說道:“我們在前往耀石山脈的時候,遇到了王侯府的人,他們口出狂言,說相候大人你是一個卑鄙小人。我夫君心中不岔,怒然出手,打傷出言侮辱你的人。”
“我們都已經事情已經結束了,然後就進入耀石山脈裏麵,我們發現了大陸人,他們正在準備逃跑。”
說到這裏,王語嫣看了岑厲一眼,見他認真聽著,神情沒有任何變化,她心中一喜,繼續說道:“我夫君與鍾劍的實力相候你是非常清楚的,輕鬆將他們全部都抓到,就在我夫君準備殺了他們的時候,沒有想到的是,王侯府的人來了。”
“誰來的?”岑厲冷聲問道。
“我們不知道,大約七十多人,而且每個人都是地級境。”王語嫣說道。
“王侯的親衛隊!”岑厲接話道,神情冰冷至極,旋即繼續問道:“後來發生了什麼?福伯呢?”
“這正是我要說的。”王語嫣苦笑一聲。
“他們來了之後,吩咐我們將大陸人全部都交給他們。我夫君的性格你也知道,他怎麼可能會同意,我們雙方對立了起來。”
王語嫣看了岑厲一眼,繼續說道:“我們本以為他們隻是在嚇唬我們,不會動手,但是沒有想到,他們居然果斷出手,將我夫君打傷,還好在關鍵的時候,福伯來了,他出手,救下了我夫君,與他們談判了起來,可是,他們根本不給我們說話的機會,反而說我們是大陸人的內奸。”
“福伯憤怒,然後打了起來,還好福伯的實力強,和夫君與鍾劍將他們勉強打跑,不過,因此,福伯也陣亡了,很多兄弟也死在了那裏,還好,福伯為了我們拖延了大量的時間,我們這才跑了出來。”
王語嫣臉色忽然出現哀求之色,對著岑厲說道:“相候大人,你可千萬要我們死去的兄弟做主啊,就算你不想為兄弟們做主,你也要想想福伯啊。”
“福伯他在相侯府兢兢業業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千萬不能讓他死的不明不白啊。”
岑厲的臉色難看至極,神情猙獰,眼眸滿是怒火,怒吼道:“王侯府,欺人太甚!”
實際上,王語嫣說的非常好了,但是也有一些漏洞,還好的是,岑厲這個人非常護短,而且又非常看重福伯,所以,他暫時沒有注意那些漏洞,整個人都被怒火席卷了起來,氣的神情猙獰,神情都微微顫抖著。
“方天羽,能否跟我去王侯府?找他算賬?”岑厲將目光看向方天羽。
方天羽深吸一口氣,然後身體晃悠了一下,旋即堅定的站了出來,對著岑厲用力點點頭,眼中滿是仇恨之色。
“相候大人,夫君他傷勢太嚴重了,希望相候大人心疼夫君一下,不要讓他參加戰鬥了,讓他休息一下吧。”王語嫣哀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