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楠山一個人走在路上,路燈一閃一閃的,身上的白襯衫在這夜裏顯的過分單薄,一陣冷風吹過,封楠山抱了抱雙臂搓了搓,外套忘記帶回來了。
“什麼嘛,都說了不玩了,天都黑成這樣了,司機都回家了。”抿了抿因為緊張而有些泛幹的嘴唇,加快了腳上的步伐。
走了約莫半個小時,封楠山麵色有些焦慮,心中不由的著急起來,怎麼會還沒到家。
抬起頭,卻看見不知什麼時候,天幕邊緣彌漫著血紅色的濃霧,慘白的月亮在封楠山的注視下逐漸變成一個黑色的漩渦。
“那,那是什麼?”是眼睛嗎?封楠山被自己的想法嚇得後退了一步。
難道遇到什麼不幹淨的了嗎?封楠山緊張的咽了咽口水,眼中帶著一絲興奮,恐懼與興奮的交織,讓漩渦變得越來越大。為什麼我會感到興奮?封楠山感到詭異至極。
“閉眼。”耳邊傳來婉轉清脆的女聲,封楠山下意識的閉上了眼。
越白鴿抽出金錢劍直衝著漩渦眼插去,女孩矯健的身影在空中劃出一道靚麗的弧度,隻是一下,異狀都已經消失。
“好了,睜開眼吧。”封楠山睜開眼,夜空也恢複了正常,哪有什麼濃霧,什麼漩渦,隻見自己眼前的女生,紮著一個馬尾辮,個子大約到自己的脖子肩膀處,約莫160的身高,背上背著一個灰色包袱,體重應該不過百,一雙小白鞋搭配著改良過的道士服顯得有些不倫不類,手裏還拿著一把金錢劍。
越白鴿同時也在打量著封楠山,師傅這次真沒騙我,果然是有錢人,W今年最新的限量版襯衫,SL限量版的黑色長褲,鞋子是限量的,就連書包也是限量的,都是錢,錢……越白鴿看的是兩眼放光。
“咳咳咳,行了,我送你回家吧。”越白鴿清了清嗓,收起自己放光的眼神。
“剛才是?”
“是我救了你,看不出來?”越白鴿插著腰,趾高氣昂。
“你是抓鬼的?”封楠山眼中閃出光芒,死死盯著越白鴿,愣是把越白鴿盯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喂,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啊,我不僅抓鬼我還打人呢你可別亂來。”越白鴿退後了幾步,要不是師傅讓我保護你,我早就掄上去了,越白鴿不住的在心裏吐糟。
“封,封少爺,有話好好說嘛,是不是?”
“你認識我?”
“當然認識,你叫,封,封……”越白鴿忍不住想要爆粗口,什麼山來著,東西南北,封東山?不對,封西山?不好聽,封南山?太俗了吧,封北山,對,應該是封北山。
“封北山,你叫封北山對吧。”
“你覺得呢?”封楠山完美的展現了一個假笑。他不會承認他隻是腿軟,不想讓女孩注意到
不對???越白鴿慌亂之下瞥見封楠山領口徽章的名字,木字旁,封楠山!
“不對,不對,我說錯了,你叫封楠山,封北山這麼俗氣的名字怎麼會適合你呢。”越白鴿臉上笑嘻嘻,心裏不知道罵了封楠山多少遍。
封楠山向越白鴿伸出手,修長的手指抓住了越白鴿的衣領,一個金元寶的刺繡。
“你們抓鬼的都這麼有標誌嗎?”
“還好還好。”越白鴿甩開封楠山的手,提步向前走去,封楠山正準備跟上去,卻看見越白鴿背後的衣服上繡著一堆大大的金元寶,封楠山抽了抽嘴角。
“我回來了。”封楠山推開門,華麗的布置再一次亮瞎越白鴿的眼,仆人接過封楠山的書包,越白鴿死死盯著,這萬惡的資本主義,不過我喜歡。
“楠山回來了。”坐在沙發上的白茗煙抬起頭,看見封楠山身邊的越白鴿,向她招了手。
“你就是白鴿吧,快過來坐。”白茗煙的眼中滿是疼愛。
“姐姐真漂亮,是封楠山的姐姐嗎?”
“你這丫頭,嘴真甜,你該叫阿姨,我可是楠山的媽媽呢。”白茗煙眼中溢出驕傲。
“阿姨真好看,一點都不像有這麼大孩子的人。”越白鴿怎麼會不知道她是封楠山的母親呢,下山之前,師傅就給資料讓她將封家了解了個底朝天,再怎麼保養,歲月留下的痕跡都不會消失,但白茗煙在這40歲的年紀裏確實已經算包養的很好的了。果然,有錢人真好。
兩人之間自顧自的聊著天,封楠山則在一旁沉思著剛才的事情。
“你師傅季風,打過電話來了,白鴿啊,我們楠山就拜托你了,請一定要好好保護他。”白茗煙眼中的懇求打動了白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