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兒知道娘娘的心裏不好受,但是自己有什麼辦法呢,自己也隻能在這裏發發牢騷,若是真的有辦法的話,現在也不會還在這裏了。
早就把娘娘弄出去和皇子團圓了。
惠妃娘娘也終於吼出來了,她的心裏也好受了一些,便是低下頭,頭發亂糟糟的搭在她的臉蛋上。
那冰冷的淚水在自己的臉上已經幹涸,就算是哭有什麼用,眼淚在宮裏什麼都換不來,隻會換來那些人的笑話,那些人的嘲諷,現在自己被關在這裏,不知道有多少人都在樂嗬呢。
哪裏還有什麼心思想別的,冬菱呀冬菱,你以前是一個多麼堅毅剛強的女子,不過是遇到了一點的困難,你怎麼就開始坐立不安了。
你現在要做的不是應該好好的靜下心來好好的想想,以後要怎麼辦,孩子現在在別人那裏,他受著怎麼樣的苦,他還是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小孩,自己還有什麼理由不堅強的活下去,難道你真的什麼都不在乎了麼?
“娘娘。”
“清兒,你說的對,還有好多好多的事情都等著我做,我現在在這裏自甘墮落,什麼都做不了,”她從地上站了起來,雙腿都已經麻木了,全身上下都已經被凍僵了,她撿起地上的衣服,披在自己的身上,又是淡定的走到床上,今晚上她要好好的睡一覺,自己可不能再按照那些人所想的去生活,她要活成自己的。
就算是皇上幫不了自己也好,所有人都幫不了自己也好,就算是眾叛親離也好,她都無所謂了,反正自己還有宸兒呢。
看著娘娘安心的去睡覺了,清兒也合身在地上躺了下來。
皇上卻是坐立不安,他在屋裏也不知道走了多少遍了,滿腦子都是那個人現在怎麼樣,她吃東西了沒有,肚子餓不餓,衣服穿的暖不暖,會不會生病,會不會睡不著,他好想去看看她,去抱著她。
陳公公都快要被皇上給轉暈了,可是皇上沒有命令,他也不敢推下去,隻能安靜的站在那裏,看著皇上在裏麵走動。
皇上披頭散發的走著,身上隻穿了一件單薄的衣服,陳公公吩咐奴婢拿了一件外衣來,試圖讓皇上換上。
“陳公公,你說惠妃現在睡著了麼?”
“皇上天色都這麼晚了,娘娘定是睡了。”
“可是這麼冷的天,她怎麼可以睡得著,陳公公,朕知道,愛妃她現在肯定是冷的睡不著,她肯定是在怪著朕的。”
“皇上,你不必多想呢,等天亮了,你就可以過去看看娘娘了。”
“不行,朕不可以去,朕要是去了,那些人肯定會背著朕折磨她的,朕不能再把痛苦架在她的身上了,”他抓著自己的頭發,“朕真是沒用,了堂堂的西楚國君,卻是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救不了,朕恨不得一劍把自己給殺了。”
陳公公嚇的立馬就跪下去了,“皇上萬萬使不得呀,惠妃娘娘那麼聰明,她肯定想的到皇上也是有萬不得已的苦衷的。”
“苦衷?狗屁的苦衷,朕還不就是為了保全自己麼?”
“皇上是一國之君,理應以西楚未來為大,惠妃娘娘沒有了,皇上還可以繼續納妃,再說了宮中佳麗三千,皇上還怕沒有子嗣麼?”
皇上聽到這話更是火冒三丈,“什麼子嗣,難道宸兒不是朕的孩子麼,可是他不也照樣被人給設了圈套麼,隻要是朕喜歡的人,皇後和丞相就不會讓她們在宮中好好的生活下去的,他們會想盡辦法找人來除掉他們,所有的底細,所有的一切,他們都有會刨根問底,朕不過是個傀儡,這西楚的政權不是朕的,是太後的,是皇後的,是他顧半方的,和朕一點關係也沒有。”
皇上越說越離譜了,陳公公也隻能跪在地上聽著。
也大概是皇上說累了,他居然坐在椅子上,全身癱軟的坐在那裏,兩眼無神,已經是夜半三更了,他好像還一點睡意都沒有。
“去,把淑妃叫來。”
“是,皇上,”陳公公迫不及待的就朝淑妃娘娘的寢宮走去,裏麵很安靜,奴婢看見陳公公來了,緊張又欣喜,緊張的是娘娘已經睡著了,而且這幾天身子也不是很好,欣喜的是,隻要是陳公公來了,肯定是帶來了好消息了,“淑妃娘娘呢。”
“回陳公公的話,淑妃娘娘已經就寢了。”
陳公公揮了揮手裏的佛塵,“睡了?趕緊去把淑妃娘娘叫起來,就說是皇上要淑妃娘娘今晚上侍寢。”
“是,公公,”奴婢連忙轉身就去了。
睡夢中的淑妃娘娘,圓臉,大眼睛,說不上是美麗有多出眾,但是她這個人不喜歡和別人搶什麼,進宮以後,和皇上同房了不過兩三次,可是她也一句責怪的話也沒說,還是乖乖的老老實實的呆在自己的宮裏。
兩耳不聞窗外事,每天都是繡繡花,看看書什麼的,倒是有大家閨秀的作風,太後和皇上也時常就會忘記了宮中還有這樣的一個女人。
聽說她之前是有個孩子的,但是不知道怎麼的,孩子突然就沒有了,皇上也以為那不過是傳言,沒有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