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過去了,腿傷漸漸地愈合。我倚著桌子,用右手托著下巴發呆。不知清樂什麼時候已來到我身後,清晰的聲音在我耳畔回響。
“二小姐,這都已經十天過去了,您要不要出去透透氣,在屋子裏會悶壞的。”
我回過神來,嚇了一跳,轉過身去用手輕拍胸口,對清樂道:
“清樂,你幹嘛這麼神出鬼沒的,我早晚會被你嚇出病來。”
清樂微笑道:“小姐哪那麼容易就被奴婢嚇出病來。”
我也笑笑:“清樂,你找我什麼事情啊。”她拿起一個杯子斟上茶,遞給我道:“奴婢想二小姐好久沒有出去了,要不要出去透透氣。”
“好啊。清樂,為我更衣。”
我聽了,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梳妝台前。
少頃,著一身淡雅的粉色旗裝,上繡著海棠花,倒也嬌媚可愛。雖衣著樸素,卻到清麗大方。緩緩起身,自己打量著自己身上的衣服,對清樂道:“清樂,我穿這個好看麼?”
“二小姐,這是十爺送過來的,是上好絲綢做的,當然好看啦。”“好吧。”
清樂隨我出了房門 府邸,來到了街市中,有許多我們現代很少有和所沒有的,例如冰糖葫蘆、臉譜麵具、油紙傘,還有美麗的珠花、釵、胭脂水粉、古色古香的茶具……我東轉轉西逛逛,沒了許多東西回家。
“喲,今天的收獲可真不少啊,這麼多東西。”
這聲音很熟悉,是綰月,她看向清樂懷裏抱著的一推東西,冷冷道:“把東西留下。”
“大小姐,這是二小……”
清樂的話還沒有說完,綰月冷怒道:“閉嘴,你真是越來越不懂規矩了,不如今兒個我就好好教教你吧。”
“姐姐,教訓我奴婢的事情何必您動手呢,如果你有時間的話,您應該好好給您的奴婢上一課”
我眼睛瞥向綰月身邊的侍女素錦,有冷冷道。
“這麼久的時間了,你的侍女素錦都沒有想我請安,不知是瞎了還是啞巴了呢?”
“你……”
綰月一步走到我麵前,用纖纖玉指指著我。
“姐姐,你是不是有些不顧形象了,指人的習慣不知是不是從那些不三不四的公子哥那裏學來的啊……”
我冷冷一笑。綰月給了我一個耳光,臉頰有些微紅;她那雙眼睛布滿了紅血絲,道:
“滾,離開這個家。”
“你要阿瑪和額娘的器重和寵愛,我給你了;你要最好的衣服,我給你了;你要最好的先生教書,我也給你了,現在你又要我從這個家消失,憑什麼?”
我有些激動。“就憑你殺了額娘……”
“啪”一個耳光落在綰月臉上。
“住手。”那聲音和臉飽經風霜。
“完成,你怎麼可以打綰月呢?你殺了你額娘我已經既往不咎了,可你現在又打綰月,她是你親姐姐啊,你連她都打;明兒是不是就要打我了?”阿瑪衝地挑高聲音,“我現在讓你從這個家消失。”
“阿瑪,我……”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阿瑪冷冷道:“滾。”
“老爺,二小姐她才十四歲,您讓二小姐他去哪裏啊。”清樂為我打抱不平。“你這麼心疼你主子,就和她一起滾好了。”阿瑪平靜道。
走就走,何必顧念這個家呢?我對清樂道:“把東西放在這。”清樂聽我的把東西放在了地上,我冷冷道:“綰月,你要的全部都給你。我博爾濟吉特城曦不稀罕。”語畢,向門外走去。
街巷人煙稀薄,心裏苦笑道:
“沒想到我才來到這裏十天,就淪落達如此地步;嗬,真是可笑。”
“二小姐,天色晚了,我們不如去前麵那間客棧吧,奴婢這有些錢應該是夠的。”秋為我打點著。我微笑道:“好吧。”我們向客棧走去。
“滾滾滾……”掌櫃的聲音充滿了囂張。
“這麼點錢就想來住店,連住馬廄的資格都沒有,哪裏來的滾哪裏去。”我們被掌櫃趕了出來。我小聲嘀咕:
“本姑娘我還不住了呢!有什麼了起的,狗眼看人低。”
“二小姐,我們怎麼辦,這裏就這麼一間客棧。”
清樂倒是明白,連忙問我的打算。“我們……”話還沒有說完,突然一陣清脆的男生從耳邊傳來:
“兩位姑娘這麼晚了為何不回家呢?”我和清樂轉過身去打量著他。帥極了:俊美的臉龐,粗狂的眉毛,大而明亮的眼睛,似小不小似大不大的嘴巴,抹微笑美妙絕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