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無奈地搖搖頭,“寧老師啊,一直以來我都很看好你的,本來這個年度會評選你為優秀工作者的,可是你現在弄得……”
校長不住地歎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讓我很窩火,我到底是做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壞事,會落到停職檢查的田地?
喝下去幾口茶,校長才略顯為難的列舉了我的幾宗罪。
專業能力差,嚴重失職,學員檢舉我上課很枯燥,我不虛心接受反而指責學員不對,其二,我利用工作關係跟學員胡來,也就是之前組長看見的那一幕不可描述事件。
我氣得血藥飆升,心急的跟校長解釋說我是被冤枉的,請校長調查清楚再做決定,但校長還是毫不猶豫的表示,讓我停職一個月。
這一次已經不是單純的人生攻擊那麼簡單了,瞿佐已經影響到了我工作和人格,我隻要一天洗不清罪名,我就一天在學校裏抬不起頭,永遠背著“不倫女教師”的罵名。
我坐在辦公室裏思索再三,劃爛了好幾頁信箋紙之後,我決定去找瞿佐對質,他如果不去給我摘掉罵名的話,我就去起訴他誣蔑,不是隻有他們家能為非作歹,我也有權利捍衛我的人格和尊嚴!
我給瞿佐發了一條短信,問他什麼時候在家,我有工作的事情跟他談,隔了半個小時那混蛋還沒給我回複,我本想再給他發幾條語氣嚴重的信息去“提醒”一下他注意,不料藍景澤的媽媽蔣豔卻給我打來了電話。
我握著手機有些發懵,甚至說有些激動得不知所措,她怎麼會給我打電話?
她的號碼是我認識藍景澤三個月後存的,那天正好是蔣豔的生日,藍景澤邀請我去他家吃飯,說是蔣豔的意思,我沒敢去,隻能發了一條短信祝福她生日快樂,她給我回複了一條“謝謝”之後,我們就再也沒有交集,這個號碼一直安靜地躺在我的通信錄裏,沒想到現在卻“動”了。
我深呼一口氣,鼓足勇氣接起了電話,“阿姨,您好。”
心髒在狂跳,我還是第一次跟這個鐵娘子通電話,緊張得我幾乎喘不過氣來。
“是寧可嗎?我是藍景澤的媽媽。”對方口氣溫和可親,但是掩蓋不了其中的那股高冷。
我寒暄了兩句,她卻提出要跟我見麵,嚇得我手指一抽,幾乎連手機都握不住。
藍景澤的媽媽要見我,在我姐姐和藍景澤訂婚前夕,什麼意思?
帶著各種猜疑,我忐忑地來到了蔣豔說的那家高級咖啡廳。
咖啡廳裏開的冷氣有些重,加上我心裏原本就很緊張,我側臉瞥見玻璃裏倒映出的那張臉,僵硬得跟蠟像一樣。
最中央的位置,一個穿著黑色套裙,剪著一頭犀利短發的中年女人端坐在桌前,她妝容冷豔,將她英氣逼人的臉顯得冷若冰霜。
比照片上的她更讓人窒息,難以想象工作中雷厲風行的她,在生活中會不會是一個難纏的婆婆。
我躡手躡腳地走過去,帶著笑顫巍巍地叫了一聲,“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