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媽媽回來的時候,我發現慌慌張張地,我問媽媽:您怎麼了?誰追你啊?
媽媽連忙地說:,沒事,沒事,吃飯吧。
我問媽媽:忠叔呢?他去哪呢?
媽媽聽見我問爸爸,神情更緊張了。
我覺得媽媽很奇怪。
等媽媽回過神來,跟我說:你忠叔啊,他走了。
我疑惑地問:不可能,忠叔千裏迢迢來到上海,無親無故的,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穩當的地方,怎麼會說走就走了呢?
再說怎麼走都不跟我們都不打聲招呼?
媽媽手裏發抖,緊張地說:他跟我打招呼了,他說怕你傷心,所以就沒告訴你。
我不相信,故意試探媽媽,跟媽媽說:我隻是說說,幹嘛那麼緊張。不會是你故意趕走忠叔的吧?
媽媽說:哪有,有你這樣說自己的媽媽的嗎?媽媽既緊張又生氣,緊張多於生氣。
經過幾天的觀察,我越來越覺得媽媽很奇怪,可是我沒有證據,我隻好偷偷地觀察媽媽。
直到有一天,媽媽慌慌張張地出去。
我跟著媽媽到了一個荒廢的小村子的一間小房子裏,那裏風平浪靜,荒無人煙,房子裏還站著幾個人,凶巴巴的樣子,想要吃人似的。
媽媽走進去問那些人;他怎麼樣了?
我聽見那些人回媽媽的話說:他已經不敢再反抗了。
媽媽點點頭說:那就好。
在這時候我衝了進去,我質問媽媽:你們說的那個人是不是忠叔?
媽媽回過頭問我:雪兒,你怎麼來了?我跟媽媽說:你回答我,到底是不是忠叔。
媽媽頓時一聲不吭。
我質問媽媽:媽媽你不說是不是,我自己去找。
我走進一間房,推開門一看,果然是忠叔。
我趕忙替忠叔解開繩子。
解開完之後,我跟爸爸說:忠叔,我帶你走。
當我把爸爸從房間帶進客廳時,媽媽一下子攔住了我們。
雪兒,你可以走,但是你不能帶他走。
似乎爸爸也好像也不願走。
我問媽媽:為什麼?
媽媽說:我不會讓他走的。
我問:為什麼?你為什麼這麼對忠叔?忠叔他到底做錯什麼?你為什麼對忠叔這麼殘忍?
我哭著說。我擋在忠叔的前麵。媽媽用堅硬的語氣說:反正無論如何,你不能帶他走。我也用堅硬的語氣跟媽媽說:今天我無論如何,一定要帶忠叔走。好,你既然不讓我帶忠叔走,好,那我也不走了,我就陪忠叔呆在這。媽媽聽了,立即打了我一巴掌,生氣又委屈地說:你竟然為了一個外人,跟你媽對著來,我白養活你。我也哭了,大聲地對媽媽說:你知道嗎?忠叔,就像我爸爸一樣,他知道我要什麼,他給我的都是我想要的,您知道嗎?你永遠都不明白,因為你不懂愛。媽媽看我堅持要帶爸爸走,實在拿我沒辦法。好,媽媽聽了,泄氣的跟我說:好,你走。你帶他走。之後氣急敗壞的走。媽媽走後,我坐在那個地方,哭了好一會才走。
我和爸爸走在路上,跟爸爸說:從今以後,我會好好照顧您的,不會再讓媽媽欺負您的。我時間忙,沒時間做家務,那以後就麻煩您幫我做做家務啦。爸爸笑了。這是我們再次見麵,看見爸爸的笑容。看見爸爸笑了,我也跟著笑了起來。爸爸奇怪地看著我,問我:你笑什麼?我笑著說:認識您這麼久,還從來沒見您笑過了,我還以為您不會笑了。今日一見,原來您不會笑了。我們就這樣一邊笑著說話,一邊走。我當時看見忠叔的樣子,和爸爸一摸一樣,我怎麼都不會想到,他就是我的爸爸。我心裏覺得暖暖的。我在想忠叔要是我爸爸該多好啊!他和我爸爸一樣,雖然窮,但心地頗為善良。那是我二十年來最開心的一天,因為忠叔就像我爸爸一樣,聽我說心裏話,知道我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