轎車駛過,最終在東明湖畔停了下來。
兩人下車,林琅天負手而立,站在東明湖畔,直麵宛如無邊的大湖,目色儒雅溫和,似是憶起了什麼。
“不知伯父找我,所為何事?”
陸晨則是停在下車位置,不亢不卑的問道。
林琅天依舊望著湖畔,目色儒雅溫和,就如同一位德高望重的大學教授,絲毫沒有因為自己是林家人,而覺得自己高人一等。
“我與林萱的母親,便是在這裏相知、相識。如今林萱亦是在這裏遇到了你,是緣麼?”
他呼了口氣,喃喃自問。
隨後忽然轉首,望向了陸晨,“聽聞你半月前,曾踏過這東明湖畔。”
“不知走在這湖畔水麵上,是什麼感覺?”
陸晨聞言,望向東明湖畔,見那一望無垠的湖麵,答道:“如人心,無垠,亦是無根。”
“是啊,這煙波浩瀚的東明湖,便如人心一般,你隻知道他有多廣,多寬,卻不知他有多深。”林琅天感歎一聲,忽然道:
“人就是這樣,無論表麵上多翩翩公子的模樣,其實暗地裏,誰也不知道他在做些什麼。”
說完,他轉過頭,望向了陸晨,道:
“但,有的人,他有這種資本,他可以目空一切。但,有的人,卻沒有這個資格。”
“就如同這東明湖,在江市,乃至楚州這種小地方,雖顯眼。但若是放在整個華夏,便隻是個微不足道的小湖罷了。”
陸晨麵色如常,“伯父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很清楚。”林琅天背負雙手,此刻間,一身傲然顯露無疑。似在這刻,他不再是大學教授,而是傲視群雄的一朝之主。
便見他目色嚴至,不怒自威道:“我希望你離開萱兒,因為你配不上她。”
陸晨忽然一笑,“難道沈濤就配得上萱兒了?”
“哼,沈濤他算個屁!”林琅天目色微冷,“若非沈家與我門當戶對,又隻有沈濤這一位嫡子,沈家的這次提親,我斷然不會答應。”
“而且即便如此,沈濤一日不繼承沈家家業,不踏上正步,他也別想娶我女兒!”
話落,林琅天又看向陸晨:
“雖說你父母隻是凡人,但你作為古武弟子,也的確有瞧不起沈濤的資本。”
“但,你身為古武弟子,在江市,或者楚州,憑古武的身份,你可以誇誇其談。但相比整個華夏,你就不夠格了。”
“畢竟,隻要你古武一族,一日不出世,便一日沒有資格在華夏稱霸!”
“而沈濤相比起你,則是不同,他有整個沈家作為後台。若你古武不出世,你又有什麼資本跟他鬥!”
陸晨忽然笑了,看向林琅天,帶著一抹似笑非笑的目光,“你調查我?”
林琅天哈哈一笑。
“萱兒是我的寶貝女兒,我又怎麼會不把她現在的男朋友調查清楚!”
“你身手了得,又如此年輕,便邁入先天境界。理論上來說,至少也是古武一族,領頭幾位的弟子!”
“以你這樣的身份背景,理論上來說,配任何人,都毫無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