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昶的眼神很淡很淡,卻帶著一股壓迫感,會讓人無所遁形。
他似是隨意看了眼莊澤,隨即淡然的收回眸光,眼神如利刃般的看著甄麗思。
他的眼神,仿若一把無形的鋒利利劍,一刀又一刀的割在莊澤的身上,讓他的骨頭都疼得厲害,像是下一秒骨頭就會碎成渣。
就這麼幾秒鍾的功夫,莊澤已經是冷汗涔涔,臉色有幾分發白,手掌心全是汗水。
他的雙手緊握成拳,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在心裏安慰自己那隻是司昶隨意的一眼,並沒有任何的意義,但他卻不敢再看司昶和阮妞妞,心裏惶惶不安。
大夥兒的注意力都在甄麗思的身上,一時半會沒有人注意到莊澤的異常,這也就給了他時間恢複正常。
蔡花花衝到甄麗思的麵前,對著她的腦袋就狠狠的踢了兩腳。
還不解恨,她在周圍尋找著能打人的東西,怒容滿麵的厲聲道:“我女兒害你?你個不要臉的賤人!你狠毒到意圖害妞妞的性命!要不是我女兒命大,現在早成了冤死鬼了。你自作自受,害得自己落到這步田地……”
她沒找到打人的東西,卻找到了接待賓客用的飲料和茶水,一股腦的全倒在了甄麗思的身上,引起了她的尖叫連連:“啊!你這個賤人……我要你不得好死!我要你不得好死!你這個賤人……你這個該死的賤人!孽種,你懷的是孽種,不是司總的孩子!你不配懷司總的孩子……”
她成為了一個落湯雞,頭發上是茶葉,茶水和果汁水順著她的臉滑落,她顯得十分的滑稽。但在她那令人憎恨的麵容下,如惡鬼般嚇人。
沒一個人同情甄麗思,隻會憎惡和嫌棄她,冷眼看著她遭罪,甚至會認為她遭受的不夠多。
她的那一番話,更是令一眾來賓大開眼界,對她指指點點的。
“真是開了眼界了!這甄麗思是腦子有病吧?司少夫人不配懷司總的孩子,她居然有臉認為隻有她才配懷司總的孩子,真不知道她哪裏來的這麼大的臉!”
“我很早之前就看出甄麗思不是個好東西。你們還記得不?以前甄家有意把甄麗思嫁給司總,但甄麗思給拒絕了。那個時候,司總的身體還沒好,我估計甄麗思是見司總身體不好,所以拒絕的。”
“你們還記得尚潔嗎?現在想想,尚潔經常跟在甄麗思的身邊,還做了那麼多事。我看,多半是甄麗思蠱惑尚潔做的。很有可能,尚家出事,尚潔坐牢,都和甄麗思脫不了關係。她連自己父母都能算計,還有什麼是做不出來的?”
“太狠毒了!”
“可是,甄麗思是怎麼混進來的?來參加司總和司少夫人的訂婚宴,不是光有請帖就行的,還得經過保鏢的檢查。甄麗思作為逃犯,保鏢不可能不認識她的。除非是,有人幫甄麗思!”
“誰能幫甄麗思進來?還不被人發現的。”
這人的話一出口,來賓們都沉默了下來。今天,向往酒店非常嚴,特別是通往後花園的這條路,基本是三步一個保鏢,且保鏢隨時都會檢查請帖和來參加訂婚宴的來賓。
在這麼嚴的檢查下,甄麗思能混進來,隻能是有人相幫。能幫甄麗思進來的,隻有可能是司家和阮家的內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