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良心。”
“我沒良心，我要是沒良心，會大半夜地送你來醫院嗎？大半夜的，凍死了，你看看，街上還有幾輛車。”
“好好開車，我要歇一會，到了叫我。”
雷諾說歇就閉上了眼睛。
王菊從倒後鏡上看到雷諾那張氣定神閑的臉，氣不打一處來。但是，看到他胳膊上的繃帶，還是乖乖穩穩地操控著方向盤。
真是欠他的。
這麼一折騰，等兩人回到公寓時，已經十一點多了。
都累得要死，躺在床上便睡著了。
還想什麼，什麼都不想了。不過，王菊還是理智地讓自己睡在了床的左邊。因為，她怕自己睡覺不老實，碰到了雷諾的胳膊。
第二天一大早王菊便起來了。不過，讓她非常囧的是，她這會兩隻手都抱著雷諾的左胳膊。而且，好像在人家胳膊上流了口水。
她咽了咽口水，悄悄把手鬆開，從一邊的床頭櫃上抽了張紙巾。
輕輕把“物證”給擦掉了。然後，起身下床。
柳眉比她起的要早多了。
還是雷打不動的六點鍾。
王菊到客廳時，柳眉已經跑步回來了。
這會，正做早飯呢。
王菊洗漱完，聞著香味走進了廚房。
“早啊。”
“早。”
柳眉熟練地翻騰著炒鍋。
“這是油餅嗎？”
王菊根據形狀判斷了一下。
“算是吧。”
“你真厲害，是跟你媽媽學的嗎？”
柳眉眼神定了一下，搖了搖頭。
“我沒見過我媽。”
王菊眨了眨眼睛，帶著歉意說，“對不起，我不該提這個的。”
柳眉淡淡地說著。
王菊也不敢多問了。
怕提到柳眉的傷心事。
她轉身回了臥室。
看到雷諾正坐在床上，看手機。
左手拿著手機，也沒有任何地違和感。
王菊把門關上，爬上床，悄悄問雷諾，“誒，柳眉和方華的身世是怎麼樣的？”
不能問當事人，王菊也沒打算不去了解事情的真相。
她這不是八卦，是想了解身邊的朋友更多，然後，好對症下藥地關心他們。
絕對是這樣的。
“你問這個做什麼？”
雷諾又反問。
王菊立馬想炸毛，但是，她忍住了。
“我想知道啊，剛剛柳眉說，她沒見過她媽媽。”
雷諾把手機放在桌上，“柳眉和方華是孤兒。”
“這麼慘。我以為隻是沒有媽媽，沒想到……”
“他們小的時候被人拐賣了。前兩年姐弟兩個才重逢。”
王菊心裏很震驚，她追問道：“被拐賣到了不同的地方？”
“那他們真慘。”
王菊也隻能用這個字來形容方華和柳眉的遭遇了。
“你可以完全信任柳眉。”
“嗯？”
王菊不解雷諾為什麼說這句話。但是，雷諾也沒有再說更多了。
他起身離開臥室。
王菊扁了扁嘴，賣關子，又賣關子！
她恨恨地砸床。
砸夠了，起來把窗戶打開。
讓清晨的陽光和空氣都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