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菊偷偷觀察著林倩茹的反應。看她小動作多了起來，眼神還亂瞟，這麼明顯地在撒謊。
“你和方華……”
“打住啊，我不認識這個人。你要再提他，我就跟你翻臉。”
林倩茹這反應，也太激烈了吧。此地無銀三百兩。
王菊這會更加確定，兩人之間的故事很精彩啊。她捏了捏皮皮的臉頰，笑著說道：“我們皮皮怎麼這麼可愛啊，告訴阿姨，你覺得，這個瓶子好看嗎？”
皮皮抬頭看了一眼，很肯定地說了句，“不好看。”
王菊有些訝異，“那，你覺得這上麵哪個好看。”
皮皮很認真地看著，“都不好看。我爺爺有一個房間裏都是花瓶，比這個好看的多得多。”
劉宏宇的爸爸也愛好瓷器？
王菊腦中閃過葉茹在阿拉斯加的一些收藏，也大多數是瓷器。
不知道那些瓷器有沒有被葉茹拍賣掉。有多久沒有葉茹的消息了，王菊歎了口氣。
葉茹身上，那麼多秘密。連她這個女兒都不願意透露。
她的腿，因為什麼斷了的。還有，當年，為什麼剛生下她，就出國去了，是為了什麼人，還是為了什麼事。這些，王菊通通都不知道。
葉茹平時很安靜，除了工作，回到家裏就在房間裏呆坐著。
王菊問了，葉茹總說，“你以後會知道的。”
“這個挺好看。”皮皮伸手，指了指右下角的一個彩釉陶瓷瓶。
王菊看了一眼，“確實好看。”但是價錢也相當的好看。
五位數。
“這不行啊，太貴了，咱們的預算不夠。”林倩茹把王菊想說的話說了出來。
“咦，皮皮這鑒賞能力，還真是不錯啊。果然，近朱者赤。”
皮皮跟著他爺爺，耳濡目染的，有點鑒賞能力也不奇怪。
“王菊阿姨，你想要這樣的瓶子嗎？”
王菊不解，“怎麼了？”
皮皮非常淡定地說，“我給爺爺打電話，讓他給你送幾個過來。”
林倩茹張大嘴巴，然後哈哈地笑起來，“哇，瞧瞧這語氣，真大方。王菊姐，要不，你應下來，咱們又能省好多錢呢。”
王菊輕哼一聲，“拿人的手短。你以為普天之下皆我媽啊，人家給，我都受不起呢。”
林倩茹撇了撇嘴，“開個玩笑而已嘛。”
讓王菊沒想到的是，幾天之後，她收到了好幾個快遞。看包裝，都知道裏麵的東西特別的貴重。
王菊都不敢拆開，先問了快遞員裏麵是什麼。
“是陶瓷瓶。”
王菊又看了寄件人的名字，劉文先。這名字，一聽就有書卷氣。
王菊不敢簽單，打電話問了雷諾，才知道，這個劉文先是皮皮的爺爺。但是，快遞員說，“寄件人說過，如果您拒收，那就讓我們自行處理掉。”
王菊還不明白地問了句，“什麼叫自行處理？”
“砸了。”
“別別別。”
王菊要驚掉下巴了。真是土豪。
她隻能先收下了。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這會，王菊還忙著和皮皮說，“王菊阿姨自己會買的，不麻煩你爺爺了。”
皮皮不置可否，低著頭又玩他的玩具去了。
王菊也把這事給忘記了，到了中午，她帶著皮皮回家。
在門口，又看到方華在賓利旁邊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