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麵試通過了，你再來跟我說這個。”
電梯門開了，兩人一起去了總裁辦公室。
“我這裏隻有紅茶，你將就著喝吧。”
“沒事哥，我在國外的這幾年已經習慣喝茶了，尤其是紅茶。國外待著就想吃點，喝點咱們國內的東西。不然心裏總是空落落的。”
馮永威從前特別不喜歡喝茶的。這些，雷諾都記得。
“你畢業也有快半年了吧，怎麼現在才回來？”
“我在實習的那家公司又待了五個月。上個月回國，就開始找工作了。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我爸就著急了，瞞著我來找你幫忙。給你添麻煩了。”
馮永威一開始就沒想過要來找雷諾的。
“一家人，說這些幹什麼？”
雷諾和馮永威的感情，比和親弟弟雷古斯深厚而且親近的多。
“每年姑姑的忌日，我都會上一炷香。唐人街也有佛堂。”馮永威說起雷諾的媽媽來。
雷諾沉默了一會。然後端著茶杯走了過來，“你有心了。”
馮永威忙說，“我能做的，也就隻有這個，姑姑以前那麼疼我。我……”
雷諾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說道：“好了，不說這個了。跟哥說說，你的職業規劃吧。”
雷諾的媽媽生前最喜歡的，便是馮永威。小時候，雷諾在國外，和國內的爸媽相聚甚少。
在為數不多的視頻通話裏，媽媽總會拉著馮永威給雷諾看，還說，“小威長得特別像小時候的你。不過，他比你可乖多了。”
雷諾那個時候，在媽媽的臉上看到了光彩，也看到了，久違的，母愛。她還記得小時候的自己，這讓雷諾很窩心。
“好了，你也不用強了，我不會給你關照的。隻會對你更加嚴格。你先去麵試吧。如果你通過了，可以選擇不來這兒。這是你的自由。如果不通過，那你可以留在這兒實習。先說好了，實習是沒有工資的。等你覺得自己能力可以了，再麵試。”
雷諾走到馮永威身後，拍了拍他的背。又說了一句，“我能給你的，是足夠的自由，公平。”
“我明白了。哥，那我先去麵試了。”
馮永威從椅子上起來後，對雷諾說，“哥，你該放下了。大姨是愛你的，顧姐姐她也是愛你的。她們都希望你好好地活著。”
雷諾沒有回應。馮永威素素低頭，離開了辦公室。
“阿諾，我愛你。”
顧沫在他們相識二十年紀念日時，很認真地說著。
雷諾那時，覺得自己真幸福。他愛的女人，是愛他的。
可惜，沒過多久，他就和顧沫爆發了一次前所未有的爭吵。吵了一個多月都沒有和好的跡象。
雷諾放下臉，讓楚惟雄去請顧沫參加一個巨輪舞會。
顧沫來了。雷諾原本以為，他們可以好好地談一談。結果，還是吵起來了。
“愛你真的太累了，我再也不想愛你！”
顧沫說完，跑了。
雷諾一個人到了船艙酒吧喝酒。楚惟雄揪著他到甲板上時，顧沫剛被人從海裏撈上來。
一句話都沒有留下，徹底從雷諾的生活中消失了。當時有目擊者證明，顧沫是自己跳下去的。
這麼決絕，就是不願意再愛他了嗎？讓他怎麼相信，顧沫是愛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