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津銘話音一落,底下立刻生了一頓倒吸冷氣的聲音——這明顯就是戚津銘在宣誓實力護妻啊,這回得打了多少人的臉!
戚津銘的話動搖的可不止圍觀賓客的心,也讓席沐陽那顆要和他離婚的心動搖了。
他慢熱,她是知道的;他不善變現,她也是知道的……或許是不是她太衝動偏激了?
席沐陽正處於神遊狀態,完全忘記了要離開的事情,最後把她從神遊中拉回來的,還是戚津銘那握得更緊了的溫暖大手。
“蔣唯,得饒人處且饒人,既然你不要臉,我想我也沒有必要和你客氣。”
戚津銘沒有繼續往前走,為的就是要和蔣唯把賬算清:“從今天起,我戚家氏集團會停止與你蔣家的一切合作,我以後也不會任何場合再見到你——還有,上一次酒吧裏,你買通混混,想算計陽陽的事情我都知道了,而且人也已經處理了,你……就等著法院的傳票吧。”
戚津銘麵無表情地說完,他的話就像是一隻無形的大手,用力地把蔣唯推向了深淵。
“以後有你的地方,我就不會出現;相對地,有我的地方,你也別想露麵。”
戚津銘麵無表情地說著,終於在說到最後一句話時,才瞥了一眼蔣唯這個可憐又可恨的女人:“蔣唯,你好自為之吧!”
戚津銘說完,拉著席沐陽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宴會現場,席沐陽的心裏百感交集,回頭望向蔣唯時,她還癡癡地坐在地上,不知所措。
離開了宴會大廳,戚津銘還是沒有說一個字,隻一個勁地拉著席沐陽來到某層樓的觀光台上。
遠處有高樓在閃爍著世人賦予它的燈光,五顏六色地照亮了兩人頭頂上方的夜空。
“把我拉到這裏來幹嘛?”
席沐陽終於等到戚津銘鬆了抓著自己的手,現在的她正一個勁地甩著發酸的手腕,站在觀光台的邊緣,一邊感受著晚風的涼快,一邊俯視著四周的霓虹燈火,心情也漸漸平靜了下來。
“要是我說是給你道歉的,你信不信?”
戚津銘伸出手,把席沐陽圈進懷裏,把頭埋在她的發間,貪婪著她的香味,“還有……你會不會原諒我?”
席沐陽眉頭一皺,但終究是沒有推開戚津銘,也沒有回答他的話。
“陽陽,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見席沐陽久久沒有反應,戚津銘忍不住開口:“我知道我傷害過你不少,但我是真的不想和你離婚……不是因為怕爸和爺爺失望,而是……我離不開你。”
席沐陽怔住了,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
對於還愛著戚津銘的席沐陽來說,戚津銘的這些句,足以讓她平複曾經的傷口。
像是有人可以安排的一樣,遠處突然有人開始放煙花了,頓時響起了陣陣震耳欲聾的聲音。
戚津銘伸出手,捂住席沐陽的耳朵,兩個人不約而同地抬起頭,看著在夜空中綻放的朵朵鮮豔的禮花,瞳孔中還倒映著禮花的絢爛,心底裏被回憶起的全是彼此之間以往一點一滴。
雖然不算美好,但他們還是珍惜著曾經在一起的時光。
“……好。”
禮花凋零後漸漸散去,燦爛了一時,但也留下了一地的荒涼。
但它至少曾經輝煌過。
“等等,” 席沐陽忽地想起了什麼,猛地轉過身,靜靜地望了戚津銘好幾秒,不滿地問道:“這是你故意安排的吧?”
她就不信了,如果不是有人刻意安排,怎麼會這麼巧有煙火看!
“不愧是我的人,真聰明!”
戚津銘狡黠一笑,吻迅速落了下去,帶著失而複得的欣喜,鋪天蓋地地朝席沐陽襲去。
這個混球!
席沐陽隻感到一陣羞愧,沒想到堅持了還沒有兩天,竟然就被戚津銘的一場安排給拿下了。
丟人啊!
好不容易結束了這個吻,戚津銘趁著席沐陽還沒有反應過來時,趕緊道:“不鬧了,我們回家過日子去。”
席沐陽耷拉著一張小臉,憤憤地瞪著詭計得逞的戚津銘,但終究是沒有反抗了,點了點頭,從鼻子裏哼出一小段音節:“嗯。”
像是抗議,更像是撒嬌。
戚津銘笑了,握著席沐陽的手緊了又緊,十指相扣,兩道越靠越近的身影漸漸融為一道,被霓虹燈拉得很長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