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他在戰場上是否還是那般揮灑自如,也不知他是否也同樣思念著自己,她有些睡不著,披上外衣。從空間裏拿出妖孽給她特製的那件披風,披在身上她能感覺到屬於妖孽的溫暖。
走出帳篷,軍營裏的士兵還在有條不紊的巡邏,也有不少士兵還在一起談天說地,也有些在設想這他們的未來。火堆“噗噗噗”的響著,火苗隨風搖擺不定。
慕容書彤參和不進去,找了一個相對來說安靜的地方,天空中的月亮有些好像老書那般,有些略帶黃色。月亮周圍出現了一圈光印,這樣的月亮更加有神秘的感覺。
慕容書彤感覺到後麵有人走進,回頭看了一眼有些看不清晰,隻是她知道來人是誰。不過他怎麼會知道她在這裏,她過來的時候也發現沒人跟蹤的。
“慕容將軍為何還不歇息,雖說秦江他能配置出解藥,慕容將軍還是多愛惜自己的身體才是,夜裏很涼。”收回了目光,繼續看著天空中的月亮,緩緩開口對來人說道。
“慕將軍,我能冒昧的問一下,你為何與故人長得這般相像嗎?”太像了,就好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他知道玉齊已經死了十多年了,她還有孩子在這個世上,他會是她嗎?
“慕容將軍叫我慕彤便好,晚生是小輩,擔當不起那個稱號。至於與誰像,晚生不知。”她和娘長得像,還是和那個從未見過麵的爹。現在她不想去想這些,她的生活已經混亂不堪,她不想失去她的幸福。
“十五年了,整整十五年了。”慕容翰也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眼裏全是淚光,這些當然慕容書彤沒有發現。天黑的緣故,而且慕容書彤不願看到他蒼白的臉。
“她走了十五年,我還是不能放下,她的孩子我不敢去看看。害怕她長得如同她那般,她為了孩子選擇了不歸路。當時的我太懦弱,我後悔過,她卻已經走了。”
現在慕容書彤不用看也知道他在流淚,隻是她不能,不能,真的不能安慰他。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一個曾經被愛情所傷的男人。
“她讓我將她的孩子送走,我養了兩年,那兩年是我最快樂的。隻是後來才發現,她為何會這般做,孩子沒有錯,她也沒有錯,錯的是那個男人。”說到這裏他已經早已泣不成聲,好像什麼都是他的錯。
而他並沒有做錯什麼,他給了她一個家,雖然不是很完美卻能活下去。他給了她一個身份,讓他自己的孩子成為了庶子庶女。這些別人給不了,他卻義無反顧的給了。
慕容書彤沒有說話,靜靜的聽著他的訴說,他好像很愛娘親,卻不能長相廝守。這也許就是他的悲哀,他或者真累。
“為何?為何?為何要給自己的孩子喂藥,她那麼小。”慕容翰伸出雙手比了比,好像他在回憶小時候的她:“我答應過有機會就送她離開的,為什麼要如此,她以後能開心活著嗎?我甚至忘記了那個孩子的名字,我不願意去記起來。”
“這麼多年過去了,原本以為她可以無憂無慮的生活,卻又被扯進了皇族的鬥爭裏麵。她已經傻了,為何他們還不放過她。”接近了低吼的狀態,秦江說過不能讓他激動的。
“慕容將軍,也許她很享受現在的生活,將軍現在天有些涼,你又有傷在身,回去休息好嗎?”慕容書彤聲音很柔和,就好像和煦的春風,給人很安逸舒適的感覺。
也讓慕容翰平靜了不少,淚水還在蔓延,濕透了整張臉龐,卻未去擦拭。若是她,這次一定他會好好幫她守護她在意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