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宿舍。
“嘶——”淩默夕疼得倒吸一口氣。“你不能溫柔點嗎?”
“我不溫柔?你說你跟這種人打什麼架啊?值當嗎?把自己弄成這樣?”田莠湘一邊小心翼翼的給淩默夕的傷疤消毒一邊嗔怪。
“看你被人惦記,替你出頭啊。你反倒生起氣來了。”淩默夕有點小委屈。
“我沒有生氣!我隻,隻是……”田莠湘突然啞口無言。
“好吧,是我的錯還不行嗎?我就不該擔心你!”田莠湘轉過身收了藥箱,去衛生間把棉簽扔進垃圾桶裏。
“……擔心我?”淩默夕默念這這幾個字,不自覺低笑出聲。
“田莠湘?”淩默夕坐著像個大爺,吆喝道。
“田莠湘?”淩默夕再喊。
“田莠湘,田莠湘,田莠湘,田莠湘……”
田莠湘從衛生間裏出來一塊粉嫩的毛巾“啪”打在淩默夕的臉上。
“熱敷!”田莠湘翻了個白眼,回到書桌前看書。
“真凶。”淩默夕撇撇嘴小聲嘀咕,這女的也不怕嫁不出去。
田莠湘一記眼神掃過來,淩默夕忙閉上了嘴。
安靜了一會兒,又聽淩默夕半夢半醒似的說了一句:“田莠湘,要是以後你太凶了嫁不出去,來找小爺。我肯定不嫌棄你。”
田莠湘卻是沒有生氣的樣子,還無奈的搖了搖頭,輕歎了口氣。她的未來早就被規劃好了,不能有一點更改。她隻是一個成全別人利益的犧牲品,有什麼幸不幸福呢?能平安度過這一生,已經是最大的福分了。
第二天上學。田莠湘高高興興的背著書包來到教室門口,卻看見淩默夕和一個女生說著什麼。她走近了些,看見女生帶了一盒巧克力塞給了淩默夕,然後遞上了一封粉色的信。不用說,田莠湘想想也知道是情書。
可是淩默夕的反應就很讓人著急了。他遞回了巧克力,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我不愛吃巧克力。”然後扭頭看著田莠湘:“傻站著幹嘛?還進不進教室?”
“進,那可不進嗎?就是怕壞了你的好事啊。”田莠湘暗示性的挑了挑眉,溜進了教室。
淩默夕緊隨其後:“田莠湘!你給我過來。”
“幹嘛?”
“你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田莠湘左右轉了轉眼珠,“對!巧克力你不吃我吃啊!還給人家多尷尬啊!浪費不?”
淩默夕無奈的笑笑:“那個巧克力不好吃,想吃我給你買,沒必要犧牲我的美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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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一些人為的安排,瀧澤涵和沐落楓上了同一所大學。但上了大學後,沐落楓就住了宿,一個月回一次家,也很難見到他的媽,沐夫人。直到沐夫人找到學校裏來。
“有話直說。”沐落楓語言簡短,沒有表情,似乎對麵坐的是陌生人一般,不願多說。
“落楓。你和小涵最近是怎麼了?”女人一臉關切。
沐落楓別開視線,這種關切的表情,不就是在擔心聯姻的事出問題影響到公司嗎?
“我記得我們一直是這樣,沒有最近怎麼了這一說。”
“落楓。你爸爸走得早,我一個女人拉扯著你,還要提防公司那群股東,現在他們在暗中收集股份了,我怕再出點事,沐氏就要易主了。”
“我爸爸?你心裏也清楚的,那是不是我爸。”沐落楓輕嘲。
“落楓——”女人睜大了眼睛,那是她守了半輩子的秘密,他怎麼會知道?
“很意外?你和他吵架的內容,我都聽到了。”
“別跟我說什麼責任,我根本不是沐家的血統,憑什麼掌管沐氏?”沐落楓起身“沒什麼好聊的,我不想和你一樣,淪為權勢的附屬品。媽,別再錯下去了。”
期中考試的時候,正應了沐落楓的那句話,田莠湘的年級第一,是真的沒保住,被迫讓位給了淩默夕。隻是老師們似乎也並不驚訝,還安慰了田莠湘。說什麼讓她放寬心,不是她不優秀,是淩默夕太優秀了。還讓他們相互促進學習,對此,田莠湘深深地無奈了一把。
不過自此以後,淩默夕每次都堅守著年級第一,成為了集美貌與智慧於一身的好學生代表,一直到高考。
高考前夕。田莠湘一直沒見到過淩默夕的高考誌願,直到高考結束,淩默夕親口告訴她,自己要去美國讀書。
田莠湘這才明白,她對淩默夕的依賴遠遠超過自己的想象。
隻是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他們也終於逃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