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剛才跟你說什麼?”在他們離開不久,杜母就走上前來。
“也沒什麼,隻不過跟我說,他們下個月舉行婚禮。”杜悠傑輕描淡寫地說著。
“真不要臉!”杜母惡狠狠地瞪向正跟陳夫人談笑的方詠詠。
“當初,那賤人悔婚,令你成為大家的笑柄,我都沒跟她算賬,現在好了,居然還帶人前來示威,簡直欺人太甚。”
杜悠傑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太激動,“媽,事情都過去了,何必再為此動怒,而且,我也沒什麼”
“你不跟她計較是你大方,但我可咽不下這口氣。”杜母打斷他的話,“兒子,我一定要幫你做點事。”
望著母親氣呼呼的臉龐,杜悠傑心頭掠過一股不詳的預感。
每回她這樣說,結果都會留下一堆爛攤子讓他善後,希望這回是例外吧。
“在薔薇房?我到門口了。”掛斷電話,張心潔推門走進酒吧。
還未走進去,震耳欲聾的爵士樂就迎麵撲來,不斷旋轉掃射的昏暗霓虹燈光令人眼花繚亂,好一會兒後,她才能適應這裏的環境。
說真的,她不怎麼喜歡這種吵雜的地方,不過,今天是王友嵐生日,杜展龍為她在這個不是一般人消費得起的酒吧開生日派對,免為其難地,她也隻得來湊下熱鬧。
掃視了下舞池裏在狂舞的人群,還有那些圍著小圓桌興奮地擲骰,猜枚、同時大聲談笑的人,她問了服務員貴賓房的方向,便加快腳步走過去。
走廊的燈光處於半明半暗狀態,張心潔有點吃力地看著房門上的牌子,應該是薔薇房沒錯吧。
她抬手敲了幾下,然後,推門而入。
當門打開後,裏麵的情景跟張心潔預期的有些不同。
跟外麵吵鬧的氣氛迥然不同,豪華的裝潢,高級的設備,整個房間透出一股華麗的氣息。
裏麵坐了三個人,沙發前麵置著一張很大的玻璃茶幾,上頭擺了幾瓶洋酒和一些食物,還有撲克牌,看樣子,也是剛結束一局。
察覺有人進來,裏麵的人抬起頭看向張心潔,也給了後者觀察他們的機會。
張心潔的目光首先落到坐在靠近門口這邊的男人身上,他年紀最大,樣子成熟穩重,一副專業人士的模樣。
另一個就是洗牌的人,他的頭發留得不是特別長,隻是在肩膀處,但是發尾蓬鬆的長度及卷度,配上他那雙極黑,極亮,像藏滿了無數秘密的眼睛,不由自主地攝取他人的眼光。
看著他,她總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可一時之間又說不出在哪裏見過他。
最後視線停佇在那個坐在最裏麵,正在抽煙的男人――
房間有點黑,看不太清楚,但從輪廓上分析應該是個帥哥,特別是那雙在黑暗中尤為閃亮的眼睛,散發著清冷的幽光。
她在打量著她的同時,他也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她,即使兩人之間有些距離,她還是能感受到那雙眼裏射出來的寒光。
“抱歉,我進錯房間了。”沒看到王友嵐在,張心潔這才反應過來。
道歉完,她隻想快速離開現場,糗大了。
“你要去哪裏?”
張心潔才轉過身,一股酒氣迎麵撲來,她皺了下眉頭,還未看清楚站在麵前的人的樣子,對方就一把抓住她的胳膊,連拉帶拽把她扯進房裏。
“請你放手。”張心潔這才看清楚拉著自己的人,是個一身酒氣的中年男子。
那男人不但沒有收手,還用力摟緊她在一張空的沙發上坐下。
“你們怎麼不喝了?”
邊說,男人邊伸手拿起茶幾上的威士忌酒,倒了滿滿的一杯,遞到她嘴邊,“來,你陪老子喝。”
“不要,你放開我!”
張心潔用力掙紮著,男人反而更加囂張的大笑道,“喝完這杯酒,哄得老子我開心的話,今晚我會讓你更快活,來,喝!”
“我都說不要!”
說不清楚是厭惡還是恐懼,張心潔想推開他,哪知他的手臂像像鋼鐵一樣牢固,她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目光忽地掠過茶幾上的酒瓶。
她馬上抄起,毫不留情地朝眼前的人用力打下去。
可能是想不到她會這樣做,男人怔了下,張心潔連忙趁機從他懷中鑽出來,起身就想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