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對於自己的魅力很有自信,不過,看情況來,她好像是不怎麼待見他
開了床頭燈,張心潔一手抱著小熊玩偶,一手拿著杜悠傑給她的名片看。
當時還不覺得,現在回想起來,他雖然麵帶笑容,可提出跟她結婚時的神情,怎麼說呢,好像在談的不是婚姻大事,而是一樁生意似的。
將臉埋在那柔軟的玩偶胸前,張心潔苦笑了。
她跟他又不是情人,他用那種態度是再正常不過吧。
忽地,手機鈴聲響起。
過了十多秒鍾,張心潔才反應地來,那是自己的手機響。
四下環顧,最後才在角落找到剛才隨手丟在一旁的手機。
看了看上麵的號碼,是王友嵐打來的。
哦,她居然把她給忘記了。
之前,被那個老大一嚇,加上杜悠傑跟她說什麼結婚的事,害她把約了王友嵐的事都忘記得一幹二淨了。
她接通電話,果然聽到王友嵐不滿的語氣。
“你在哪裏?”
張心潔吐了下舌頭,“我在家,抱歉剛才發生了點意外,所以我沒有去找你”
“發生什麼事了?”居然一聲不吭就跑回家。
“隻是一些小事。”
本來想跟王友嵐說說,可話到嘴邊,張心潔突然不想說了。
說了幾句話後,便掛斷電話了。
呆望著手機,張心潔忽地笑了笑。
看她在做什麼,居然還真把那事當真了。
說不準杜悠傑隻是逗著她玩玩,從他之前的表現來說,這是絕對有可能的。
算了,何必為了一個惡作劇而胡思亂想。
不過,他若是認真的,她要不要答應呢?
吃完午飯,張心潔走進洗手間。
開了水龍頭,用清水洗了把臉,看著鏡中有著黑眼圈的人兒,她輕歎了,再這樣下去,很快就會變老了。
昨晚躺在床上,一直睡不著,直到早上才睡了兩個小時就要起床,然後,回醫院上班,忙到現在才算有空休息下。
“心潔,原來你在這裏。”張母氣喘籲籲地走進來。
“怎麼了?”看她如此焦急的樣子,張心潔有不好的預感。
“醫了院打電話來,說你爸病情惡化,叫我們趕快去――”
到了醫院,父親的病情雖然得到控製,但他是急性肝衰竭,醫生建議,還是盡快做手術。
問題在於,之前的積蓄幾乎都花在弟弟身上了,現在一時之間,張心潔根本籌不出這筆醫藥費。
她第一時間就打電話給王友嵐,她們所認識的人中,能夠幫得上忙的人也隻有她了。
“對不起,我也幫不了你,你也知道我才買了新車,之前給你那五萬元已經是我所有的錢了”
張心潔頹然地掛斷電話,怎麼辦?連王友嵐也幫不上忙的話,她還能找誰?
突地,靈機一動。
她打開錢包,從裏麵掏出一張名片。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張心潔按下名片上的電話號碼。
下了公車,還沒有走近杜宅,就遠遠看見亮光,保安在別墅區大門口截住她,對方禮貌地問。
“小姐,如果是進杜府,請出示請柬。”
“請柬?”她懵了一下。
“今天杜府在開舞會,我們要負責進出人員的身份審核。”
“我不是參加派對,是杜先生叫我來的,能否通融?”
見對方不太相信的樣子,張心潔掏出電話直接打給杜悠傑。
“是的,我知道了。”
保安聽完杜悠傑的電話,然後把手機交還給她。
“原來你是大少爺的客人,請到這邊來。”
“謝謝。”才踏進大門口,便傳來層層迭迭的嬉笑怒罵聲,和震天價響的音樂。
站在客廳中,看著麵前擁擠的人群,張心潔有點不知所措。
剛才沒有問清楚杜悠傑,也不知現在到哪裏去找他。
“張小姐。”有人在身後清脆地喊。張心潔停下腳步,回過頭去。隻見一個長相陽光的青年站在她背後,麵帶微笑地對她說。
“請跟我來,杜先生在樓上等你。”
她心情忐忑地跟著青年走上樓梯,轉彎時,瞥見樓下那堆隨著音樂搖頭晃腦的男女,臉上有著不以為然。
“今天是三小姐生日,所以,她請一班同學回來開派對。”青年微笑著解釋。
“原來如此。”
張心潔應著,心中卻不知為何有點堵堵的,直到她上了二樓,看到窗前背對著他們,坐在輪椅上那抹有些孤寂的身影,她才頓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