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
掃視了他一眼,方誌遠決定不跟這個奇怪的男人多費唇舌,還是先撤退再說。
“有我在,你們想走哪裏去。”
炎臉上懶洋洋的笑容一收,身形一閃,就攔截在他們的麵前,阻攔住他的去路。
“走開,否別別怪我們不客氣。”方誌遠掏出一把手槍對著他。
“很久沒有人,用槍指著我的頭了。”
炎笑嘻嘻地看著方誌遠,完全不把他放在眼底的樣子,氣得他不顧一切,正要開槍之際,卻聽到有人喝斥道。
“別動!”
話聲未落,就響起了一陣槍聲,還有方誌遠的驚呼聲,及他手上的手槍掉落地上的聲音。
“陳SIR,你沒事吧?”
這時,從他們身後,湧現了幾個警察,走在前頭,跟他一樣穿著便服的年輕男人,正是剛才開槍打落方誌遠手中的槍的人。
炎斜睨了他一眼,“我怎會有事,不過你剛才那槍,再偏一點,射中我的話就有事了。”
年輕男了暗咋舌,“陳SIR,你應該對我有信心才對,我的槍法是跟你學的,我是槍神的徒弟,怎會射偏呢。”
“是嗎?”炎可不怎麼受落,“我還以為,你是記恨我前天罰你的事,所以記恨在心呢。”
“沒有,我怎會記恨你了,我可以對天發誓,我對陳SIR的忠心,猶如滔滔江水”
“停!”受不了他似的,炎揮手打斷他長篇大斷的廢話,兩眼橫掃了眼,站在一邊忍笑的手下。
“去,我是讓你們來這裏看戲的嗎?該幹什麼就進幹什麼去。”
“是的。”
跟在男子身後的一名女警,走上前,出示她的證件。
“方誌遠先生,我們是香港特別行政區的警察,現在懷疑你跟一宗勒索案件有關,現在我們依法逮捕你,你有權保持緘默你所說的一切將作為呈堂證供。”
“還有,”炎插嘴道:“我們還會控告你非法持有武器,跟襲警兩項罪名。”
看了看將他們團團圍住的警察,方誌遠知道他們根本沒可能突圍而出,咬了咬牙,臉容扭曲到近乎猙獰的地步。
“你們是警察,對吧,我要舉報。”
“你要舉報什麼?”
炎雙手環胸,饒有興味地看著他問。
“我要舉服杜悠傑,跟唐夫人做假賬,官商勾結。”張誌遠咬牙切齒地道。
他們以為用警方的手來對付他,就可以安忱無憂了?作夢,要死就大家一起死!
“你用證據在手?”炎一改吊兒郎當的表情,嚴肅地問。
“有,當然有。”
炎望了他一眼,然後有了決定。
“回警局再說。”
警察局內
“對於方誌遠對你的指控,你有什麼話要說?”
炎雙手環胸,兩眼緊盯著坐在對麵,一派悠然自得的杜悠傑。
“我沒什麼話要說,不過,捉賊要拿贓,如果警官你有足夠的證據可以起訴我們的話,請依法辦事吧。”杜悠傑似笑非笑地道。
炎瞪了他一眼,想說什麼,但又想到什麼似的,抬眸看向牆邊的攝像機。
他把頭湊到身邊警員的耳邊,細聲吩咐了他幾句話,後者點了點頭,起身關掉了房內的錄像機,然後,推門走了出去,留下他們兩舅侄在房內單獨相處。
“你老實跟我說,方誌遠所說的是不是真的?”炎一臉嚴肅地質問道。
杜悠傑端起麵前的咖啡,輕啜了口,才開口道。
“如果,他所說的是真的話,舅舅你就要大義滅親了吧?不過,你暫時還沒有這個機會。”
聞言,炎才鬆了口氣。
“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
“你這是以舅舅的身份問我,還是警官的身份問我呢?”杜悠傑以手托著下巴問。
“有什麼區別?”炎吊高一邊的眉毛。
“當然有區別,有些話可以對警官說,但有些話我隻能對舅舅說。”
炎沒好氣地翻了下白眼,“錄像機都關掉了,你有什麼話就快說。”
“是這樣的。”杜悠傑放下咖啡,將事情娓娓道來。
就在一個月前,他跟康浙在餐廳接待一個外國客人,期間,他卻聽到康浙不經意地說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