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臉色有些黑
皇上被喊的耳朵都要聾了“你喊什麼,既然是活的還不快去把你兒子拉出來!光喊有什麼用”
鎮北王一臉無奈“不是我,是……我的王妃”
一個粉色的嬌小的身影如狼似虎的從鎮北王身後衝出來,鎮北王瞅準了一樓,那身影就被他拽在懷裏,不過她的眼睛已經黏在了那口棺材了
柳黴生和公孫酥酥都掙紮著起來,可是兩個都沒有多大力氣的人卻都四肢發達,還很有默契你伸手我也伸手,你動腳我也動,反正咱倆誰都別想出去!看起來就像兩個沒有骨頭的大鯰魚在水溝子裏糾纏在一起,幹打滾兒上不了岸,頭發也散了,勁兒也沒了,都氣喘籲籲的
鎮北王妃的叫聲整個皇宮都能聽見了
宰相氣的臉都要發紫了,眼見著柳黴生衣服都要沒了
一個飛掠就把柳黴生夾在了胳肢窩
“皇上,不早了,您休息吧,微臣告退”
他是故意讓柳黴生拿到令牌的
以為他是個盜賊
柳黴生隻覺得胸悶氣短的厲害,隻覺得腰被一個什麼玩意勒住了,差點把他隔夜飯給勒出來
等到視野終於變得正常的時候就已經在一個昂貴的馬車裏了
而且向來以溫和著名的宰相正黑著臉盯著他
“你是誰”
柳黴生捏著嗓子說道“夫君~我是努兒啊~”
宰相扶額“你……你衣服裏的饅頭掉出來了”
柳黴生低頭看了一眼,淡定的拿起另一個放在嘴裏咬了一口,邊吃邊說“你布吉島,我們那嘎達離中原太遠了,我吃的多,得帶幹糧”
宰相皺著眉頭,那個眼神就像看珍珠湯裏的一顆老鼠屎,茂盛的玉米地裏的一個馬糞包,事實上他在看名貴馬車裏的柳黴生牌的阿史那公主
半晌歎了口氣“你是男的?為何要救鎮北王府的小世子,怎麼混進了舞姬裏,公主在哪”
柳黴生放下沒有味道的饅頭“我是男的,因為我……我……喜歡他,公主早就跑了,人家有喜歡的人,而且他們阿史那的審美可能跟中原人審美不太一樣”
真正的阿史那公主……剛見到的時候,他和公孫酥酥都以為是已經被替換過得,不過經過一番詢問,確定了這個渾身肌肉塊,肱二頭肌和柳黴生腦袋一樣大編著麻花辮的女人真的是阿史那公主,他們以健碩為美,所以
宰相冷哼一聲“當今天下分四個大國,如今慶國與靈國結好”
“盛國自成一派,表麵風平浪靜卻暗暗吸收邊境小國,柔然雖然比起咱們很弱小,但是他們是所有小國裏領頭的一個,能夠頂盛國吸收的所有小國了,雖然不能變成四國之首,但是卻能保證我們很安全,如今公主不見了,你覺得是一件小事?!”
柳黴生聽的雲裏霧裏,半晌似乎感覺自己回到了小時候的學堂聽見了老先生念書
他不禁擦了擦嘴嚴肅道“嗯……我覺得你說得對”
宰相聽了又皺起眉頭“你知不知道當今天下分幾個國家”
柳黴生舉手示意“我知道!”
宰相抱有一絲希望“幾個”
柳黴生“五個!蘭國,盛國,靈國,慶國,百葉國”
宰相張了張嘴欲說些什麼最後終於放棄了
他從小讀的是四書五經,看的是治國之冊,聽的是明禮明理,井然有序的生活導致他喜歡給自己的東西分類,並且一遇見沒見過或者他認為重要的事或物起一個名字,並且永遠記住,例如最醜的人,最好看的書,最喜歡的湯,各種分類都會有一個,當然
柳黴生榮幸的擁有一個,是一個和別人都不一樣的,叫最難過的坎兒
柳黴生看他表情難以描述詢問道
“我說的不對?”
宰相道“你說的那是辛末年,現在是丁亥年,兩年前百葉國與靈國大戰最後戰敗也就消失了”
柳黴生“…那也算說對了,至少有過啊”
宰相瞥了他一眼
不但話癆還厚臉皮,真是,除了一張能看麼臉就沒有什麼好的了
柳黴生是個閑不下來的主兒,看著對麵正襟危坐閉目養神的沈何生心想不但少言寡語還很嚴肅,除了一張能看的臉就沒什麼有意思的了
柳黴生無聊的很,順著車窗的縫隙看見一個穿著破衣爛衫蓬頭垢麵的小孩子在跪著要飯似乎是腿受了傷,不過吸引他的不是那個小孩,而是他旁邊的一個小鬼,跟這小乞丐一般的年齡,也是一樣的裝扮,嗚嗚的哭個不停,街上很多人,人來人往他不斷去抓人的衣角,奈何他不是人類,沒有人會給他回應,他卻不停的去抓
柳黴生眼看著馬車要過去,趕緊喊了聲停,可是車夫不聽他的,他隻好用他那摸了屍體又摸了饅頭的手推了推沈何生,宰相大人從小到大就沒被這種方式叫醒過!
不睜開眼睛有那麼一瞬間簡直以為自己到了農村大院裏!難道不能用敬語叫自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