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問一下,我們這是去哪裏嗎?。”木頭懷著忐忑的心情問道,一路保持沉默木頭,想從他們嘴裏知道這些人是不是昆侖墟的。走了差不多一個月了,自己是不是接近了。
“你還是先擔心你自己吧,沒有了雪紅棠,你能不能活到那裏,都是一個問題。”楚師兄總是一臉冷漠,漠不關心的回答木頭。
雪紅棠的功效也消退了不少,木頭還能堅持。也好在陳平扶著,能跟上楚師兄的速度。
“你要是能活到那裏,恐怕也不會好到哪裏去。”陳平翻動著眼珠,替木頭擔憂的說道。
“為什麼?”
木頭腳下的步子越來越小,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雖然山上的雪路要比山下的好走,但一直上坡,太消耗體力了。
“這北漠和雪域,根本不是平常人能進來的。你是這幾千年以來,第一個進來的外人。”
“你們去的到底是什麼地方,這麼神秘。”木頭已經開始確信這些人是昆侖墟的,尋找這麼久的地方,總算有點盼頭。
“什麼地方,一個世人都不知道的世外桃源。”說到那個地方,陳平盡量使自己平靜,也掩飾不了臉上的自豪。
“陳平,少說點話,走快點。”楚師兄對喋喋不休十分不耐煩,回過頭來,盯了一眼,陳平馬上閉嘴不說了。
這雪域的天氣好著實讓人摸不透,越往上去,太陽的光也逐漸有了溫度,好久沒有的感覺又鑽進了身體。但吹來的風和雪,還是讓人恨不得貼著火爐。山上下的雪,大的出奇,在天上飄的時候,軟軟的,一落在地上,就變成堅硬的雪粒子。
走到了山頂,木頭感覺自己的骨頭好像散架了,沒有什麼東西在支撐身體。兩眼看什麼都像是飄來飄去的,疲憊的眼皮隻想合上。發幹的嘴唇,緊縮的喉嚨,使木頭不想說話,隻想倒在地上,睡一會兒。
木頭還是強打精神,抓了一把雪,冰涼的感覺傳到全身,刺激酥軟的身體。
深不見底的峽穀,橫在兩座山之間,剛邁出腳,自覺的退了回來。另一座山,隻能看見邊邊角角,大部分被霧覆蓋著。連天的顏色也染上霧,混然成了一體,仿佛這就是世界的盡頭。
難道這就是西天盡頭…………
隻見這些人拿出笛子,清脆地響了起來,對麵的霧裏飛出了三隻不知道名字的飛禽。一停在地上,碩大的翅膀拍打著,腳上沒點定力,都會站不住。全身純白,沒有一點雜色。嘴角像是尖尖鷹勾,一把能致人死地的武器。淩厲的眼神,隨時向它的獵物發起攻擊。
“雪鷹,過來。”
楚師兄對它們說話,這些雪鷹很溫順的過來了。也沒有木頭剛看見的時候,那麼讓人害怕。
“你跟我一起,站在上麵。”
木頭很難相信,這麼凶狠的動物,能站在它的背上,搞不好,飛到峽穀中央,就把他扔下去。
“連這點膽也沒有嗎”,楚師兄不屑看著木頭。
木頭不想讓他們看不起,鼓起勇氣,踏上了雪鷹的背。
“保持好平衡,掉進峽穀,神仙也救不了你。”
笛子輕輕一響,雪鷹就飛了出去。迎麵吹來的風,使得他的臉皮都變形了。腳下一軟,木頭趕緊抱雪鷹的頭,這才穩住。
僅僅一柱香的功夫,就到了對麵。眼前的巨石上就出現昆侖墟三個大字,石碑在訴說自己古老的曆史。像一個老人,守護著昆侖墟。此刻,木頭自己也不知道內心是什麼感覺。
從天上看下去,木頭實在無法相信世上有這麼美的地方。這裏沒有下雪,周圍的濃霧把昆侖墟隱藏在雪域深處,完全是江南煙雨。樓閣林立,陽光溫暖地掉進每一個地方。平常所見銀杏樹竟然能開花,還有許多樹也長出各種顏色的花,配上這四周的青山,像是一幅一塵不染的水墨畫,而自己此時就在這幅畫中。
濃霧之下雪山,以極快速度融化,落雪又以極快的速度堆成山。昆侖墟被包裹成兩層,一層白茫茫,看不見盡頭的雪山,中間圍一個生機盎然的小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