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深夜子時,湖麵上船已經不多了,天邊也泛起了魚肚白。
尚卿背上早已收拾好的行囊,然後再細心地替幾人蓋好被子,招呼船夫等他們都醒了再讓他們離開。
一切準備妥當後帶著風蕁一起踏著輕功消失在茫茫夜色裏。
翌日清晨,關城靖王府———
“皇姑,你安排的如何了?”尚卿一邊活動筋骨一邊走進正殿。
一夜沒睡,趕來一夜的路,骨頭都酸了,最後還是不得不換了快馬。
也不知道是哪裏找來的馬,跑起來也沒個規矩,撒開腿一個勁的猛衝一氣,震的尚卿骨架子都要散了。
這大晚上的,人本來就困,再加上這個馬不安分,可是害苦了尚卿了。
“恩,差不多了,不過你要的東西不一定有用。”靖王尚宏一手摟著男寵,一手遞過一封信紙,“喏,你自己看看吧。”
尚宏聽見聲音百忙之中抬起頭,見尚卿一臉疲倦。
難道我昨晚找的馬不好嗎,不應該啊。
尚宏自顧自的猜測開來。
“怎麼講?”尚卿接過信紙,準備打開。
這皇姑雖然不靠譜,但是辦事效率倒是一級棒。
尚卿不由的給尚宏拋去了讚許的目光。
很好,沒有耽誤時間。
“你看看,就明白了。”尚宏一邊說一邊手腳麻利的解開男寵的衣服。
絲毫不在意有人在場,反倒惹得男寵分外嬌羞,俊俏的臉上早就染上了紅暈。
尚宏眼光不自主的瞟了幾眼尚卿。
倒也還知道禮數,知道非禮無視。
尚卿頭也不抬,在她看來,皇姑的好色無人可以匹及。
從小到大就受到皇姑的熏陶,每年宮宴她這個皇姑總會上演一出‘秘密花園’的好戲碼。
宮內宮外都知道這些事,茶餘飯後時常會拿出來當笑談。
不過現在這些都是小事,還是忙手裏的事要緊,至於這些事麼,眼不見為淨,要真讓她看,她唯恐避之不及呢。
眼看著時機不對,尚卿趕緊起身。
皇姑,你繼續,我就不打擾了。
“皇姑你先忙,我這個閑人就不呆在這裏了。”說完就往門外走。
剛出門,房內的聲音就突然間沸騰了,呻吟求饒聲不絕於耳,不時傳來“不要啊妻主!”之類的聲音。
尚卿不由感歎:皇姑還真是???????精力充沛啊。
擰著眉神色凝重的回到小院,吩咐下人拿來筆墨紙硯,放在石桌上鋪開。
打開尚宏給她的丞相府資料,眉頭越擰越深。
君止,年齡不詳,性別女,身份璃國丞相,財產不詳……
砰!
尚卿的心一下子似乎被重重的擊打了一下!
這君止,果然不一般。
能在朝堂上站穩腳跟並且生根發芽最後變成了現在根深蒂固的模樣。
君家不隻是幾朝元老,還能進可退,來回自如,並且毫無痕跡。
自從皇奶奶那一代開始,尚氏就想根除君家,奈何君家無法動得,君家和皇族相當於發絲和人,牽一發而動全身。
動不得啊動不得,真傷腦筋。
“疼!”
風蕁悄悄的溜到尚卿身後,猛的給尚卿的腦袋上來了一記爆栗。
風蕁一把搶過尚卿手中的資料,越往下看月瞪大了眼珠。
這這這,什麼情況。都是不詳還玩個毛啊!
苦笑一下慢慢遞回資料,無奈的聳聳肩。
尚卿白了風蕁一眼,不滿的接過。
不會你還搶,裝什麼裝!弄的和自己會似的。
沒好氣的搖搖頭,目光再次落在資料上。
突然,尚卿突然變得興奮起來,原本緊皺眉頭也暢快的舒展開。
順著目光,風蕁注意到資料上左下角的地方寫了:欲知其源,探知方得。
原來如此!
兩人對視一眼,心照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