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臉?我看這小子是有幻覺了吧,當時在那房間的人隻有我和古健生,如果我身後有人的話,古健生一抬頭就能看到,又怎麼會輪到這貨來告訴我呢?
我當時也沒有在意,隻是說讓他去醫院看看醫生後就回到了刑偵大隊對古健生進行的審問。
在一係列照片以及證據的麵前,古健生跟我們做了一個交易,他可以將一切都告訴我們,但前提是讓他見見自己的父母。
看著麵前的古健生,我嘴角輕輕一笑,道:“其實你就算不認罪,我們也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你是殺害騰子格以及周月紅的凶手,在騰子格的被害現場我們發現了兩道非常深的劃痕,我想這是你用魚線將騰子格的皮囊從天台處滑落而留下的吧?知道你輸在了哪裏麼?你太過於自負,自負到竟然能將作案工具放回了自己的家中,如果我是你,我有足夠的時間將這些釣魚線丟棄甚至是損毀。”
古健生白著一張臉,慘淡的笑道:“是麼,原來你們都找到了。”
此時,周今坐在一旁,拍著桌子,憤怒的說道:“你怎麼還能那麼平靜,你殺死的可是一個五歲的孩子,還用那麼殘忍的手法將他扒皮抽筋,告訴我,為什麼,就算你殺死了他,為什麼你又要用這個殘忍的手段。”
古健生沒有說話,隻是冷冽的笑了笑,這種笑容,似乎是在嘲笑著我們的無知。
我撇了撇嘴,冷眼看著眼前的凶殺犯,沉聲說道:“是因為風箏吧,我記得一年之前的口供中你有提到過,當時你兒子正在護城河旁放風箏,恰巧騰子格和騰風也在放風箏,兩隻風箏在空中糾纏到了一起,騰子格見自己的風箏掉落,哭了,為此,騰風還狠狠地踹了你兒子一腳,也就是那一腳,直接把你孩子的腦袋踹到了地上,你上前和騰風理論,理論時,你兒子從地上爬起,一個不小心,竟摔到了護城河中,那時你們正在爭論,所以並沒有聽到孩子的呼叫,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你兒子沒有得到及時的營救,我說的對麼?”
“我……都怪那個男人,要不是他,我兒子就不會掉下去,那時如果他不冷眼旁觀,我兒子也不會死,一切都是他,他,我要讓他知道,什麼叫做父債子償。”古健生突然瞪大了眼睛,惡狠狠地對著我說道。
“那為什麼要殺死周月紅,她不是你的女人嗎?”周今再次問道。
古健生此時終於抬起了頭,輕蔑的笑了笑,道:“那個蠢女人,居然還真的愛上了騰風,還跟我說想和他生個孩子,我就告訴她,我不會殺死騰風,但是我要騰子格的命,她幫我偷了騰風的精液,我要用他的精液來羞辱他,踐踏他,誰知道,她居然會蠢到約騰風前妻去他家談判,甚至還為了這個男人殺了她,你說蠢不蠢?”
我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看著古健生臉上的表情,非常坦然,甚至說起周月紅的時候,他臉上還會出現輕蔑的微笑,如果他真的愛周月紅,此時他臉上的表情應該是痛苦的。
我搖了搖頭,起身就走出了審訊室,到最後,他還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一個孩子是一家人的悲劇,兩個孩子,則是兩個家庭的悲劇,試問孩子他又做錯了什麼,上一輩的恩怨,竟要他來還,我不知道當古健生拿著手術刀一刀又一刀切開這孩子皮膚時,孩子是有多麼的恐慌,疼痛,絕望,,可能就這樣死了,對於他來說,是一種解脫吧。
程卓就站在審訊室對麵的牆壁前,抱著手臂看著我從裏麵走出,我沒有看他,隻是默默地從她身邊走過,這時,她卻突然開口說道:“現在我們可以來聊聊有關於林白的事情了吧?”
我愣了愣,心髒就跟突然驟停了一般,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提及林白這個名字了,而且兩次都是她故意在我麵前提及,她是誰,跟林白到底有什麼關係?
“林白?”我皺眉止步,疑惑的轉身,看著程卓問道。
程卓點了點頭,向我麵前走了兩步,雙眼更是死死的看著我的雙眼,麵色凝重的說道:“是啊,林白,那個在三年之前,你臨近畢業時,嘉市發生的連環少女失蹤案裏其中一名……死者……”
我心咯噔一下,雙手也緊攥著拳頭,林白是我的初戀,也是我的現任女友,當年的案件,幾乎轟動了全國,十八名二十歲上下的少女在嘉市莫名其妙失蹤,最後,警方竟在每一個她們失蹤的地點,發現了屬於她們的人體器官,是的,林白就是第十六個失蹤少女,而她那顆伴隨著她二十三年的心髒,也被發現在了她家樓道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