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過神來的時候,看到她正輕舉剛剛打著響指的手,然後側身走到了我的麵前,那一雙黑眸也和我四目相對。
大概幾秒鍾之後,那一雙唇齒也終於撬動了起來:“sia,還真有趣,我原本以為張中一讓我見的隻不過是患有輕度抑鬱症的患者,沒想到,竟然是精神分裂。”
我眉目微皺,當即反駁道:“精神分裂?你開什麼玩笑。”
她搖了搖頭,那一雙微紅的嘴唇也開始輕輕的朝我耳邊襲來:“隻有你才知道我是不是在開玩笑,如果你晚上有空的話,可以來找我,我叫蕭楠,當然,你也可以不來,那麼明天張中一將會和我親自來這間辦公室中找你,所以,看你忙不忙。”
說完這句話,她伸出了那一雙芊芊玉手在我胸口撫摸了一下,讓後就將我整個人推到了門邊,繼續說道:“我可不知道張中一還有你這樣的朋友,我在你的眼睛裏麵看到了什麼,恐懼,你在恐懼什麼。”
我的心髒在快速跳動,我想她應該感覺的到,但現在我們兩個人的姿勢,更像是我遇到了女流氓慘遭調戲,而周圍原本還在忙於奔走的刑警甚至一直都將注意力關注在自己電腦上的周今也大眼瞪小眼的看著我們兩。
“咳……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漲紅了臉,將她原本摸在我胸口之上的手臂放下,幹咳了兩聲,說道。
她玩味的看了我一眼,依舊對著我微微笑道:“晚上,我等你。”
說完這句話後,她就轉身踩著她那雙最起碼有十三厘米高更鞋,在眾人的目光之下離開了我的辦公室。
我很詫異,張中一竟然會認識這樣的女人,而且這個女人一看就是從國外回來的,從她的言行舉止上來看,她似乎很了解我,了解到,就連怎麼樣才能將我從那種感覺的邊緣拉回來,或許……她沒有騙我,我得的……真的是精神分裂?
我的心中莫名升起了一種隱約的不詳感。
那女人走後,周今也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我的身後,抬手就搭著我的肩膀,那一雙眼睛更是沒從這個女人的背影離開過:“嘖嘖嘖,這個女人好高大上啊,穿著嘻哈風的衣服,卻給我一種劉亦菲一樣的感覺,頭兒,你反正那麼多年沒有女朋友了,這個不錯啊,還約你晚上嘿嘿嘿?趕緊趁熱打鐵,有這樣的一個嫂子,我以後也好在朋友圈發合照吹牛逼啊。”
這句話說完,門口還未離開的同事也一個勁地點頭,我咽了一口唾沫,順手就關上了房門,對著周今說道:“我告訴你小子,在給我多嘴小心我把部門網線拔了,以後一到吃飯的點兒,就叫張中一帶著那雙解剖後都沒洗手的手來跟我們一起吃飯,你信不信?”
“哎……別別別,頭兒,我開玩笑呢,那麼認真幹啥,像這種女人,跟男人第一次見麵,上來就動手動腳的,能是什麼好女人,哦對了……你剛剛說,凶手很可能不止夏恬和蘇睿?可我已經把結案報告都寫好了,你現在說……會不會太晚了?”周今轉移話題的說道。
我輕聲一笑,拍著周今的肩膀說道:“那個城市報警者在字條上寫的已經很明顯了不是麼?這份錄音是他送給我的禮物,既然是禮物,那麼它應該是我此刻最為需要的,夏恬和蘇睿已經被我們控製了起來,就算不用這份錄音,我們也有充足的證據,再者說,在這份錄音響起的同時,我用餘光看到了夏恬的麵部表情,她跟我們一樣,都很驚訝,回來之後就一直說著奶奶對不起,甚至於我們碰觸她的時候,她還在本能性的抗拒,說她奶奶回來了,問我們難道沒有聽見她奶奶的聲音嗎,我當時說了個謊,我說沒有,她之後的反映就更加激烈了,這不可能是裝出來的,所以這個錄音的事情,夏恬應該不知情。”
“那……那還會有誰,夏恬不是都說的很清楚了麼,她和蘇睿捆了老太太之後就走了,就在我們發現屍體的前一天晚上,她才回到的家,發現老太太死了,慌張之下,製造入室搶劫的假象,從老太太臥室裏麵發現的椅子,和老太太被我們發現時躺在床上的姿態,她都說的一清二楚,難道凶手不是他們?是另外的人?可是不對啊,張變態不是已經下了屍檢通知書了麼?老太太也的確是被餓死的呀。”周今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道。
我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我可沒有說放錄音帶和夏惠通話的人是殺死老太太的凶手,包括夏恬和蘇睿,他們也都隻是導致老太太死亡的嫌疑人,不能將其稱之為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