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其他兩個男人,老板說不認識,可能是旁邊村子裏麵的孩子,其中一個男人身形非常魁梧,王二毛開著電瓶車,他就坐在王二毛的電瓶車上,還有一個黃毛開著另外一輛電瓶車,一看三人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是眼看著這三個人畏畏縮縮的從錢卓家門口開過的,而就在三人剛剛經過視頻之後,彭霞正背著一個白色的皮包走入視頻,這時,一名身高大約在一米八左右的男人也從視頻外走入,我眉目微眯,這個男人來的方向就是從王二毛他們開走的方向走來的,也就是說,如果剛剛那三個男人經過錢卓家時,已經在心裏嘀咕要不要去錢卓家偷東西,那麼這個男人,應該就是來打前哨的。
我抓過很多小偷,也遇到過很多小偷,現在的賊骨頭都不是個人行事,而是有團夥的,這些團夥入室行竊的方式大多都是派出一個前哨去想要行竊的地方觀察屋內有沒有人或者家門口有沒有攝像頭,在觀察完畢之後,這個前哨就會通知自己的同夥,告訴他們一切安全,然後同夥再拿著家夥入室,在他們入室行竊的時候,通常都會留一個人,放明哨。
可能是因為我這個職業的關係,我對於那些賊頭賊腦的人會特別留意,我堅信,當這三個人同時朝著錢卓家看過去的時候,在他們的心裏,一定是有目標了。
緊接著,那男人正大光明的走到了彭霞麵前,而此時的彭霞,正拿著手機,低著頭走到了自家門口,我看見那個男人走到彭霞麵前後和彭霞搭訕了幾句,彭霞臉上的表情充滿了厭惡感,甚至都不想要去理這個男人。
我看到在那個男人對彭霞說第一句話的時候,後者明顯的往後退了一步,並且抱著自己的包,雙手還死死地攥著自己的手機。
這是一個正常人麵對一個陌生人突然搭訕時的反應,更何況當時已經九點多了,一個女孩子,在自家門口被一個陌生人搭訕,這個反應很正常。
所以我覺得彭霞並不認識這個男人,而且對於這個男人的突然搭話覺得非常詫異和厭惡。
緊接著老板的身影又進入了這個監控範圍之內,我看到老板先是伸手指著那個男人,然後開口大喊,這個監控沒有任何聲音,我想如果有聲音的話,我還能聽見老板喊彭霞的名字。
老板喊完彭霞的名字之後,那男人惡狠狠地瞪了老板一眼,就轉身朝著自己來時的方向走了,而彭霞在這個男人走了之後,也和老板點了點頭,轉身就掏出了自家鑰匙走進了大門。
看到這裏,老板歎了一口氣,說彭霞真的是全石庫門鎮上最漂亮的女人,不光人漂亮,心地也好,說彭霞看到街上有什麼流浪貓流浪狗的時候,總會從家裏拿出一些吃的給他們,到了冬天還會問老板要紙盒子,給那些流浪貓狗做窩。
“之後這個男人有出現過麼?”我繼續問道。
老板搖了搖頭,說沒有,但是如果再見到他,他一定認的出來。
我沒有說話,還是看著眼前的這個屏幕,但我看了兩天,那三個賊頭賊腦的人始終都沒有進入畫麵,也就在我將視屏調到九月十七號也就是彭霞死亡之前的三天看了一眼,這不看不知道,一看,我就全明白了。
九月十七號晚上十點二十五分,我看一個穿著紅色體恤衫的男人從視頻畫麵內進入,此時的雜貨鋪早已關門,這個男人在錢卓家門口停留了一番之後,朝自己來的那個方向揮了揮手,緊接著,三個男人也進入了視頻畫麵之內,其中一個男人的身高在一米六左右,體型偏瘦,這不是王二毛,又能是誰呢?
還有其他幾人,正是我在九月十五號那一天,所看到的那些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