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中一低頭看了看自己,問我他哪裏像人體構造架了,然後順手就關上了我辦公室大門,急忙走到了我的身旁,悶哼了一聲,道:“那三具女屍我都解剖了,在這幾具女屍的下體都發現了同一人的精液,而且這三人都打過胎,其中有兩具女屍的麵部曾動過刀子,分別割了雙眼皮,下顴骨,還有鼻子,屍體身上已經沒有血液了,我解剖的時候,發現其中一具女屍的肋骨橫穿了腹部,應該是在死亡之前,曾經和人有激烈的衝撞而導致的,那具女屍的腹部和胃部有少量血色積水……”
我眉目微挑,白了他一眼,道:“你是想說,第一,他們三個人體內都殘留著同一人的精液,第二,這三具女屍其中兩具都整過容,第三其中有一具女屍可能曾在死前跟人發生過爭鬥,肋骨斷了,而這跟肋骨,刺穿了死者的腹腔和胃部,從而導致體內的血水進入腹腔和胃,對麼?那麼請你告訴我,她們的死亡原因和確切的死亡時間好麼?張小哥。”
我也是服了張中一,我真懷疑這家夥的語言組織能力,到底是天生那麼低,還是在學校裏麵,老師沒有教好?
張中一擺了擺手,說大概就是我說的這個意思,沈嘉文和劉牧的死因是溺死的,而蔣夢瑤的死亡原因,則是因為那跟肋骨刺穿了腹腔,造成休克性死亡,至於死亡時間,我經過張中一的再三確認,已確定是在今年的六月二十日下午三點鍾左右。
我撇頭問道:“三人都是在同一時間死亡?”
後者搖了搖頭,道:“不是的,沈嘉文,也就是第一根試管內裝載著的女屍,是在六月二十日上午八點半到九點半之間死亡的,劉牧,也就是第二根試管內裝載著的女屍,則是下午三點鍾到四點鍾之間死亡,至於蔣夢瑤,是在六月二十日晚上二十一點四十五分,到二十二點三十分之間死亡,前後相差不會超過三十分鍾。”
我緩緩的閉上了眼睛,腦中卻突然出現了一組數字,沈嘉文是在六月十五日聚餐之後失蹤的,失蹤時間是晚上七點,有幾個同學還是看著她上車之後才走的,而劉牧是在六月十七號下午五點三十分不見的蹤影,至於蔣夢瑤,則更晚,而且消失的非常詭異。
她買的是六月二十日下午四點半回上市的動車票,檢票員對她印象很深,所以再三告訴我們警方他不會記錯,當時蔣夢瑤就是在他手上檢的票,至於她上沒上車,就不知道了。
按照蔣夢瑤她父母所說,四點鍾的時候,他們曾經接到過自己女兒的電話,說是已經在動車站了,四點三十分開車,大約五點半能到家吃晚飯,還叮囑父母,今年會在家裏過生日。
一個已經在動車站,甚至還要告訴父母自己回到家的時間的女孩,在檢票之後,是沒有理由不上車的。
當然,突發狀況除外,當初在查詢蔣夢瑤到底有沒有上車的時候,我也調取了車站內的監控視頻,視頻顯示,蔣夢瑤的的確確進入了檢票站,從檢票站的大門走進去之後,我又看了入站口的監控畫麵,但……我卻在那個時間點,沒有發現蔣夢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