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職業原因,我這個人比較容易想的多,當時我覺得凶手如果是保安,那他不可能蠢到用自己值班室的電話打給薑蓉,將她約到實驗樓後實施殺害,而且這個學校裏人來人往,借用保安室的電話也不足為奇,但當我看到放在天花板上的錄音機時,再將這個來電歸結於這保安的話,或許……他不是蠢,是他根本就不知道,手機在刪除來電記錄之後,警方去移動公司調查,可以準確的知道這個電話是從哪裏打過去的吧。
“你……你說啊……”趙乾心虛的看了我一眼,那一雙手,更是死死地捂著自己另外一隻手。
我抿了抿嘴,將在剛剛那一瞬間,過了一遍腦子的劇情全部回憶了一遍。
媽的,這個死周今怎麼還不打電話來。
“恐怕三年之前,董芳並不是自己跳下樓的吧,而是周健被逼無奈,選擇殺死了董芳,對麼?”我看著保安,緩緩的說道。
人,永遠是這樣,對於自己不確定的事情說出來永遠都是虛無的,因為就連自己都不確定,我又怎麼樣讓人去相信呢,但董芳跳樓案,一定不是像當年警方調查的那樣。
所以我隻能從三年之前說起,至於保安的事情,我其實並不確定,那些不過都是我的猜測,所以在拖延時間,隻需要一個電話,我就能確定這個保安到底是不是凶手。
“我……我怎麼知道……但當年警察都說了,那丫頭是自殺,而且她自殺的時候,我可是還在醫院治腿傷,我可沒有殺死她。”在說起董芳的時候,趙乾顯得格外鎮定,是的,就像我剛剛說的那樣,一個人,在確定一件事情的時候,做出來的表情,語言,甚至是一舉一動,都是非常自然的,就像我麵前的這個保安一樣。
我看著趙乾,點了點頭,點燃了一根香煙,繼續說道:“不要激動,我沒說殺死董芳的是你,你不是想讓我把所有的事情都給你說一遍麼?”
我之前一直在想,誰想要讓董芳死,而董芳死亡三年之後,又有誰想要讓薑蓉死,薑蓉的死亡方式很特別,她的身子被密密麻麻的紅色細繩捆綁,而這紅色細繩,不免會讓警方聯想起三年之前,同樣都是在這實驗樓中跳樓身亡的董芳,因為警方曾在這棟實驗樓的天台上發現了董芳隨身不離的紅色細繩。
而高跟鞋學姐的故事在這間學校裏麵更是傳的沸沸揚揚,但,董芳和薑蓉不可能認識,在他們兩人的關係鏈中,我愣是找不到一個和她們兩個人共同認識的人,包括包養她們的男人,她們就像是兩條永遠都不會相交的平行線,所以,如果排除她們之間相互認識,也排除殺死薑蓉的原因是因為有人想要給董芳報仇,那麼,凶手就是想要告訴所有人,這件事情不是人為的,而是董芳的鬼魂所致。
這樣一來,警方的側重點不會是薑蓉,而隻會是董芳,因為他們兩人的死亡地點是一樣的,死亡時,現場同樣都有紅繩,甚至薑蓉的死亡,會讓人有一個先入為主的狀態,是的,那就是薑蓉的死亡,一定和董芳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