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那老板看著一臉鐵青的張中一和蕭楠,不解的問道。
蕭楠伸手將麵前的那碗血豆漿和一小碟血豆腐推到了那名老板的麵前,鎮定的說道:“血塊顏色鮮紅,切開隱約之間有股腥臭味,雖然你已經用特殊的香料醃泡過,但血液的腥臭味,是沒有辦法避免的,而且,你能告訴我,為什麼這一碗血豆漿裏麵,會有這麼一根卷曲的毛發?”
這一點我也注意到了,就在那一碗血豆漿端上來的時候,蕭楠就從裏麵拉出一根非常堅硬而又卷曲的毛發,這毛發不可能是動物的,隻可能是人的,而且,像這麼堅硬的毛發,又卷曲,我隻能想到……是人體那個部位的。”
這老板看上去大概也就五十多歲的樣子,整家分店隻有他一人打理,所以在和我們說話的時候,一旁的客人也在不耐煩的催促,但問題總歸要解決,當他看到自家豆漿裏麵出現的毛發時,其實也並沒有什麼反映,隻是順其自然的說可能是他在做豆漿的時候頭發不小心掉下去了,還說給我們換一碗。
而周今可能也喝多了,並沒有理會我們的話,趁著我們不注意的時候,一大碗血豆漿瞬間就倒入了他的肚子裏麵。
“老板,再來一碗,太好喝了,不過……唔,就是裏麵的肉是不是不新鮮啊,感覺像是肉渣。”周今坐在張中一的身旁,後者在他說這話的時候一直在旁邊扶著他,看樣子,他是真的喝多了。
“不……這不是動物的血液,是人血,人血在凝固後不會呈特別堅硬的狀態,這塊血豆腐非常稚嫩,可謂入口即化,根本連牙都不用經過,在舌尖輕輕一壓就會融化,你們自己看……”
蕭楠在說話間,就拿了一小塊血豆腐,然後用指間輕輕的一壓,這塊血豆腐瞬間就從她的之間變成了兩段滑落。
“愛吃不吃,我這是做生意的,不是讓你們做偵探的,大不了你們報警,說我用人血做豆腐,我總店做了好十幾年還真是第一次聽到,這些豬血鴨血都是從總店進來的,配方也是總店給的,我問心無愧,還真是雞蛋裏麵挑骨頭了。”那老板的脾氣也大,在蕭楠說完這些話之後,他猛地就衝我們發了一頓脾氣,然後轉身就忙自己的去了。
我和張中一還有蕭楠麵麵相覷,放下了碗筷就給110報警中心打了一個電話。
我相信蕭楠,就像整個刑偵大隊和法醫院相信她一樣,再加上一個張中一,我就更加堅信,他們所說的話是真的,而看著那些客人們正吃的不亦樂乎,我這顆心也都糾了起來。
十五分鍾後,城北派出所的民警才派了一輛巡邏摩托來到了這家血豆腐店,見這家店內賓客爆滿,其中一位民警就下了摩托,看著店內大聲問是誰報的警。
在他問出這句話後,整間店連一根針掉落在地的聲音都能夠聽得見。
我舉手示意,和張中一站起,對著兩名民警道:“是我……我覺得這裏的豆腐不對勁,不像是動物血……”
那民民警狐疑的看著我,順手就拿起了老板放在桌上的血豆腐東看西看了一番,當即皺眉說道:“這不就是尋常的血豆腐麼,有什麼兩樣的。”
周圍的那些客人也用著各種戲謔的眼神看著我們,好比看著四個神經病在那邊說著一些他們認為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蕭楠冷著一張臉,從我身旁站起,對著那名拿著血豆腐觀察的民警道:“我見過的人血,比你吃過的豬血都多,人血和豬血我會分不出嗎,把這些他口中所說的豬血帶回去之後,去找一些顯色抗體撒上去,是人血是豬血一目了然。”
很明顯,蕭楠喝的也不少,嘴也開始有些發飄,我一把抓住了蕭楠,順手在褲袋中摸索,尼瑪,完了,想著今天晚上出來喝酒,在刑偵大隊的時候換了一套衣服,警官證在那套衣服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