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封信的左下角有一個紅色的唇印,我將這封信上的唇印放在了鼻子下方聞了聞,卻發現,這個唇印上有一股味道,但我卻又說不出這是什麼味道。
我從抽屜裏將這三封信全部拿出,然後一屁股就坐在了楊雄的床上,可也就是這麼一坐,我總覺得屁股底下有什麼東西膈應著我,這掀開床單一看,我去,我一把長達三十厘米的西瓜刀,而且在這西瓜刀上,居然還沾有血漬。
我從旁邊抽了一張紙巾將這一把西瓜刀拿到了跟前,而後用鼻子在這把西瓜刀的刀刃上聞了聞,這些血漬已經完全幹透了,所以氣味非常小,但小並不表示沒有,血液及腥,卻沒有一點臭味,應該不是人血。
“方怵,找到了麼?”就在我準備拿起那兩封我沒有看過的信繼續查看時,林司羽突然出現在門口,而她身後卻還跟著那一貼狗皮膏藥。
“哎呀,小小羽,你想來我房間晚上我帶你來,你看,這不是有外人嘛,要不然我們出去看個電影吃吃飯,不然最近有一家新的遊樂園開了,我們去玩玩?就我們兩個喲。”楊雄跟在林司羽身後喋喋不休的說道。
我原本以為周今已經夠煩了,卻沒想到,一山更比一山高。
林司羽無奈的看了我一眼,隨後抬手一個手肘就猛地錘在了楊雄的小腹之上,後者捂著自己的小腹在林司羽麵前痛苦的笑著,那一雙手,還死死的抓著林司羽的左手手臂。
“嗯,楊先生,您確定您就收到了兩封威脅信嗎?”我將那一把染血的西瓜刀放在了一邊,抬頭看著正一臉苦相的楊雄,冷聲問道。
楊雄微微一愣,看著我手上的那三張黑色的信封,疑惑的鬧著自己的後腦勺,道:“哎……怎麼回事,你手上怎麼有三個信封?我明明隻有收到兩封啊,還有,你剛剛拿著的那一把西瓜刀是怎麼回事?”
被楊雄這麼一問,站在門口的林司羽和程卓的雙眼也同時看向了我的左側,一把長達三十厘米的西瓜刀一下就進入了她們的眼簾。
“哦,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在你被窩裏麵發現了一把染有血漬的西瓜刀而已……”我一邊拆開拿第三封信,這話還沒說完,整個人都被這信件裏麵的東西給看呆了。
這封信的和以往的兩封字體並不一樣,第三封信上的字是從其他地方一個字一個字的剪切下來,再粘在信肢體內的。
“親愛的熊,今天又聽了你的新歌,你怎麼可以那麼有才華,怎麼可以那麼帥,恭喜你,在我心裏的地位又升了一層,耶穌說過,我要在神的懷裏才能得到安息,可,我愛你,隻有在你身邊,我才能得到心靈最美麗的救贖,我們將會在十月一日午夜十二點整見麵,期待吧,我真的好期待,愛你的耶和華……”
我將這封信的內容讀了一遍,而當我抬起頭看向楊雄時,他臉上的表情則是十分僵硬。
我來之後曾經給張默打過電話,因為我來到這棟別墅之後,看到楊雄的態度,似乎並不像是如履薄冰生怕哪天被人帶走一樣,所以我對於他即將要被綁架的這個事情十分質疑。
現在有很多明星都這樣,不管是負麵消息還是正麵消息,隻要打的出版麵,就是好消息,就是炒作,所以我在想,楊雄會不會是因為想要炒作,才對自己的叔叔提出讓警方派人保護他的這個要求。
但我聽張默說,楊雄在娛樂圈裏已經算得上是一線明星了,根本沒有什麼理由去博頭版頭條,我一想也對,那麼……這應該不是楊雄自導自演的一出戲碼,說要綁架他的這個消息,可能是真的存在的。
但楊雄這心也太大了吧,在這種時候,還泡妞?泡的還是我們警方派來保護他的,這人……腦子到底有沒有毛病的。
“楊先生,我想提醒你,你現在是被保護人,我們警方有權把控你的行蹤,雖然張局已經跟我打過招呼了,但我還是希望你服從我們警方的安排,要不然,我想這一把刀下一次出現的,可就不止是這張床上了。”我拿著那三封信,抬頭看著楊雄那一張不尷不尬的臉,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