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聲不語,而我則是坐在他身旁默默地等待,等待著他給我一個答複,而這一個答複,取決於我對他的態度,以後的態度。
人總是這樣,不可能輕易的去接受一個陌生人的示好,就算你是他的偶像也罷,在我眼裏,我不了解他,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有哪方麵的能力,能夠讓他這樣。
是的,如果是正常交往,說不定我會把他當成朋友,可,他本就不是一個正常人,能夠一路尾隨我破案,並且及時提供案件線索的人,這個人,不是一個鬼才,就是一個瘋子。
這個世界上並沒有命懸一線的東西,他這樣做有自己的目的,就像我,當上警察,目的也就隻是尋找林白而已。
“是……是那位先生說的,我弟弟出事之後,我家因為沒錢沒權,就連我弟弟的屍體都差點兒被那富二代叫來的人拖走,所以,我就去找了我認為,絕對不會徇私的那位先生,他花了兩天的時間,幫助我將我弟弟的屍體找了回來,卻並沒有幫我訴控那個混蛋,他告訴我,要想找到我想要找到的人,就來找你,並且幫助你變的更強悍,以後你和我,會是最好的戰友,他還將你的地址給了我……所以……”
我抿了抿嘴,頓時坐在床上腦袋放空,我想了一百個理由,卻怎麼都沒有想到,讓他過來找我的,居然會是我的老師,讓我變強,他要幹什麼?在吳淼的話語中,我似乎能聽得出來,我的老師,那位先生,一定知道一些,有關於那個男人的事情。
忽然,我覺得我的腦袋就跟炸裂了一般,盡管我已經極力克製著從頭部傳來的疼痛,可這種疼痛愈演愈烈,最後我雙手緊抱我的腦殼,疼的直在地上打滾,而吳淼則拉著我的手,一直問我怎麼了。
可能是剛剛我倒在地上的聲音被我媽聽到了,我媽也在第一時間敲響了我的房門,吳淼在無奈之下,隻得從我房間的窗戶內一躍而下。
我媽衝進房門,拿著冰袋在我腦袋上稍微敷了下,我自己也偷偷的吃了一顆止痛藥,這疼痛,才漸漸的緩了過去。
可經此一役,我媽說什麼都不讓我出門,說是第二天直接跟張默給我請個假,這怎麼可能,我手上可還有一個案子呢,可好說歹說,我媽才肯答應讓我白天去上班,而晚上則必須回家,對於這種霸王條款,在我媽麵前,我也隻能先答應了下來。
第二天一早,我帶著隱隱約約的頭疼回到了刑偵大隊,我回去的時候,辦公廳的同事們也在緊鑼密鼓的搜查著資料,而程卓,也在第一時間跟著我一起回到了辦公室。
“還沒找到司馬桃?那和司馬桃有關的人,你調查過了麼?”我一邊說著,一邊從背包裏麵拿出兩瓶養樂多放在了桌上,並將其中一瓶推到了她麵前,說道。
看程卓的臉色,一看昨晚肯定又通宵了,這假小子,雖然長的跟男人一樣,但身子骨卻是一個女人,幾天不睡,精神頭馬上就下來了。
程卓自顧自的拿起我給的那瓶養樂多就喝了起來,而後坐在我對麵的椅子上緩緩的說道:“司馬桃的父母都是工薪階級,她的父親上個月才退休,她有一個閨蜜,黃佳佳,和司馬桃同歲,她們之間的關係,就跟你和張中一差不多,無話不談,但司馬桃八個月之前,有過一次失蹤記錄,為期三個月,回來之後性情大變,動不動就暴怒,相信這次失蹤對她的影響是巨大的,而她回來之後,更是斷絕了跟外界的往來,甚至在兩個月之前,和自己好了有三年的男友陳中俊分了手,其原因不明,但我猜,應該和她的日光性皮膚炎有關,對了,我手上還有一份資料,是有關於吳淼的,你要看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