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良走後,我無語的按了按太陽穴,輕聲問道:“怎麼?你又和單良吵架了?看架勢,他是搶了你女朋友還是咋地了?”
我的印象中,張中一從來不會無緣無故的發脾氣,可能是人以群分,物以類聚,我的朋友中,也就屬林司羽這位大小姐動不動就打人,但她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去擠兌任何一個人。
看張中一的架勢,他剛剛看單良的眼神極其冷淡,我想,一定是出了什麼事。
“啪”的一聲,隻見張中一雙手撐在了我麵前的辦公桌上,臉色一陣鐵青的朝我說道:“你剛剛進了醫院?聽他們說,你突然在辦公室裏麵頭疼,然後去醫院檢查,所有指標都是完好的?”
我看了他一眼,從煙盒中拿出了一支香煙,緩緩的說道:“你今天不是去首都麼?怎麼?改變行程了?”
我說完這句話,這貨直接就將我手上的香煙掐滅,而後急忙繞到了我的麵前,伸出左手,猛地按了一下我的脖頸。
我隻覺一陣暈眩,然後腦中又傳來了強烈的刺痛感,說實話,剛剛我在辦公室裏麵疼到都暈了過去,如果可以選擇,我寧願選擇死,都不想再承受那樣的疼痛了。
這種疼痛,可以直接將我的意誌全部摧毀,甚至在剛剛的那一刹那,我想死。
張中一一手拉著我的後頸,而後用另外一隻手拍了拍,低聲問道:“疼不疼?”
此時的我,別說說話,就連想死的心都有了,雖然這陣疼痛比不上之前的兩次,但還是很痛,而且還是那種刺痛的痛。
“媽的,你說呢?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你一拍我的後頸,我的腦子就跟炸裂了一樣。”我半閉著眼,咬牙切齒的用雙手阻止他持續的拍打,說道。
張中一此時,更是不發一語,隻是默默地將自己的雙手插入口袋,又走到了我的對麵,就跟失了魂一樣的看著我的辦公桌,不管我怎麼問,他愣是沒有說上一句話。
問到最後我都沒有耐心了,幹脆直接從抽屜裏麵拿出幾份蘇姐花了一天一夜整理出來的資料看了起來。
可我還沒看幾分鍾,陳中俊就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說是他剛從“詢問室”出來,那位被稱為包打聽的人已經將地址寫給了他。
我立馬拿起筆,將那個地址給記了下來。
掛了電話之後,我打開了衛星地圖,從衛星地圖上麵來看,他給我的這個地址,應該位於廣西省某南市橫縣管轄範圍內的某個小村莊,我在衛星地圖上找了很久,最後終於找到了那一處確切的地址。
這個小村莊位於一座名為祁山的深處,至於確切地點,我沒有找到,隻是知道,這個村子,是在這座山上。
廣西那邊村寨很多,駐紮在山上的村莊很普遍,我以前甚至還聽說,有些村莊從古至今一直都不和外界往來,可能因為種族的關係,他們討厭外來者,由此可見,在廣西一代,像這種村莊,從思想到現實,都是非常封建和保守的。
陳中俊給我的這個地址,是司馬桃曾經被販賣的地點,他在電話裏麵還說,包打聽告訴他,司馬桃那次被拐賣之後,曾嚐試逃脫,但幾次都沒能成功,她一開始是被賣到一個叫做周莊的小村落,但幾近轉手,最後的落腳點,就是那個叫做白寨的古老村莊。
說實話,我對廣西的了解不是很多,那邊我也沒有任何熟悉的人,要問我相信到底有沒有這種古老的村莊,我的回答是一定有。
我在電話裏麵沒問很多,但陳中俊給我的消息是一個又一個,比如說包打聽當時為了提高消息的價格,還告訴他,他是托人才將司馬桃救出來的,所以當時陳中俊給包打聽的費用,也是可見一斑。
既然包打聽能夠托人從那個白寨將司馬桃救出,那麼這個寨子,也並不是像包打聽說的那樣古老,最起碼,他還是會和外界聯係的,要不然包打聽的這個消息,是根本不可能傳的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