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醉了,這是前世造了什麼孽,部門裏麵陰盛陽衰也就算了,天天碰到小李,不是他說周今的壞話,就是碰到周今,在他口中說出小李的壞話,我還要在中間調和,碰到他倆在一起的時候,我還得時刻提防他們又吵起來。
我有時候也真的很想問問他們,他們之前到底是誰殺了誰的全家。
小李和周今拌了一會兒嘴,而後才將那根撬棍交到了我的手上。
我接過撬棍,白了一眼小李,隨後將撬棍猛地插入了一旁撬開的大門邊之上,右腿猛地往旁邊的牆壁瞪了一下,右手用力,再配合小李的協助,這扇鐵門被我們一下就撬了開來。
也就在大門被撬開的一瞬間,我聞到了一股子汽油味,緊接著,小李下意識的將手抬上了一旁的電源開關處,而我,則是在第一時間,猛地抬起了自己的手臂拉著小李。
“等等,你沒有聞到一股汽油味麼?”我站在鐵門內,小聲的說道。
在我說完這句話之後,小李的手也下意識的伸了回去,而後,我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打開了手電筒,隻見陶健勇就這樣,張開了嘴巴,雙眼直勾勾的看著天花板,一臉詭異的跪在了我們兩人的麵前。
“喂,蕭楠,中原社區,三幢。”我看著麵前的陶健勇,咽了口氣,拿著小李的手機直接就給蕭楠打了一個電話。
十五分鍾後,張中一帶著兩位女助理來到了現場對於這具早就僵硬的屍體進行了初檢。
早在張中一來到這車庫之前,我就和小李將這車庫的一切電源全部切斷。
我能確定,這裏有汽油,而且有很多汽油,但由於燈光太暗,我們根本找不到這些汽油在哪裏,為了保險起見,我們還是將電源切斷,如果是有心人將汽油放在這裏,萬一這線路有問題,在我們開燈的那一刹那,冒出了火花,我和小李可就完了。
緊接著,我讓當地民警將周圍一些看熱鬧的群眾疏散,然後又從我車子裏麵拿來了兩個探照燈,並將這兩個探照燈一前一後放在了這車庫裏。
“怎麼了,今天蕭楠有事?”我站在張中一的身後,問道。
張中一拿著一把鑷子,轉身白了我一眼,一簾幽怨的說道:“你覺得我們法醫院的人都很空嗎,昨天二隊的人在護城河那邊發現了一具女性浮屍,蕭楠都忙了一整天了,雖然我喜歡這些刺激的屍體,但您知道我有多久沒休息了嗎,蕭楠一個電話,我的假期就沒了,我告訴你,方怵,這個月的飯,我就蹭你的了。”
他說完這句話就轉身借著自己助手給打的光繼續檢起了屍來。
我無奈的聳了聳肩,他說的就跟他平時沒蹭過我飯一樣……
趁著張中一還在檢屍的時候,我緩緩的走到了六樓,敲響了六零三的大門,一個小時之前,我們曾去過這家人家敲門,可他們家裏沒人,但看看現在這個點兒,在加上蘇姐說過,這一家人裏麵有一個五十多歲的大媽,一個小時之前正好是買菜的時候,但現在,怎麼說也應該回來了吧。
不要吐槽為什麼樓道裏麵的警察那麼多,那個大媽回來我會不知道之類的話,早在蘇姐離開的時候,我就已經撤回了一大部分警力,畢竟這裏發生命案對於嘉市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而且我想,現在在網上應該也已經有關於這個案子的轉發或者那些熱心民眾的猜測之類的。
所以我將一些警力全部撤走了,隻留下勘察小組在蘇姐家繼續勘察。
“咚咚咚”
“您好,請問有人在家嗎?”我一邊敲打著603的大門,一邊禮貌的說道。
“來了來了,誰啊?這麼老清早的……”讓我有些意外的是,我剛敲響這一戶人家的大門,裏麵就傳來了一個大約五六十歲大媽的聲音,她一邊說著,一邊還給我開了一道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