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黑板之上將陶健勇影子的照片拿了下來,隨後又與洵宇給我的照片相互比較,沒有什麼特別的,都是影子,這兩個影子投射在牆壁上都非常自然,不像是有假,那……陶健勇這個案子,和五十年前,麥豐愧失蹤案,到底又有什麼關係?
“我知道了,這個案子我會找人跟進,如果真要能竄聯在一起,說不定能一下破獲五十年之前,麥豐愧的案件也說不定。”我將洵宇手上的資料拿了過來,並放在了桌上,看著洵宇緩緩的說道。
這可真不是我對這個案件不重視,和上一件血案不同,上一件血案的發展方式雖然和五十年之前,常青案異曲同工,但那不過就是一個障眼法,而常青案,可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化成血水的,期間沒有任何阻礙他人視線的東西,也就是說,常青案,才是真正的血案。
而這個案件不一樣,我一早就在蘇姐口中聽說陶健勇並不是嘉市人,他是考上了嘉市學院之後,畢業,又留在了嘉興,說句玩笑話,陶健勇雖然並不是嘉市人,但也算得上是新嘉市人了。
而下麵我要說的,才是最重要的,陶健勇的祖籍,就在鄱洲,也就是五十年之前,麥豐愧失蹤的地方。
當洵宇告訴我,麥豐愧是在鄱洲失蹤的,而在鄱洲舊水庫中,也有一個和陶健勇家裏呈現的影子一模一樣的影子時,我就知道,這個案件並不簡單。
這兩個案件其實可以串聯在一起,因為相同的地方太多了,而說巧不巧,我在回到刑偵大隊之後就已經開始著手調查起了陶健勇的家庭。
他父母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村人,每個月都靠著陶健勇和蘇姐兩個人的工資過日子,偶爾還會在自家地裏種種菜,當然,他們的菜可都是自己吃的,並不是去集市上麵賣的。
而陶健勇還有一個哥哥,說句實話,當我看到他哥哥在當地派出所的檔案時,我整個人都蒙圈了,他哥哥是那種典型的啃老族,沒有工作,沉迷賭博,前兩年欠了兩次高利貸,都是蘇姐和陶健勇自己掏腰包還的,而他卻並沒有感恩戴德,而是仗著自己的哥哥在城裏工作,並娶了一個城裏女朋友,就更加變本加厲的在外麵賭博,沒錢了就問自己的哥哥要。
連續幾次之後,蘇姐決定,和自己的丈夫,也就是陶健勇不再支付任何費用給他的弟弟陶健國,但他們卻又不可能不給陶健勇的父母,每一次他們寄錢過去之後,他的父母總會打電話過來,說小的又把錢從他們手上搶了過去,希望他們再寄,這一來二往的,蘇姐和陶健勇之間的矛盾也就自然而然的升級了。
而陶健勇失蹤的這件事情,我們警方在第一時間就通知了他的父母,他父母聽說之後,立馬就放下了家裏所有的事物趕到了嘉市,可周今在去接他們的時候,卻並沒有看見陶健國。
“喂,周今,你把陶健勇的父母安排在哪個賓館?”我拿起電話就撥了一竄短號,對方接起後,我直接就對著話筒緩緩的問道。
“在興安賓館,就在我們隊左邊三百米,很好找,條件也不錯,衛生設施也不錯,應該不會委屈了兩位老人。”周今想也沒想的就對著我說道。
我點了點頭,放下電話就抬頭對著洵宇抱歉的說道:“你也看見了,我這手上一大堆事,關於麥豐愧的案子,我心裏有數,如果有進展,我會第一時間打你電話。”
洵宇似乎對於我這個決定有些不滿意,當即往前踏了一步,說要讓他加入這個案件。
我眉目微挑,抬頭對著洵宇說道:“大哥,您以為這是在過家家呢,你現在是H部的部長,並不是我們刑偵大隊的隊長,我相信你比我更懂規矩,每一個案子,都是由上級首肯之後,我們才能辦理,這你不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