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似乎也同意了我的這個看法,他告訴我,由於昨天天氣不好,整天都在飄著小雨,所以嘉市水庫周圍的一些道路都變成了泥濘路,而他也在距離嘉市水庫的最左側,發現了很多雜亂的腳印,因為腳印過於雜亂,一個疊著一個,所以現場采樣有些麻煩,而順著那些腳印再往南走,則是一個老式小區,在這老式小區的門口,他們發現了兩道輪胎印記,經過采樣,應該是一輛小型的麵包車,車上的東西不多,相信應該沒有貨物,裏麵所乘坐的人,也最多就隻有兩個。
“那輛車,很可能就是運送唐卓岩屍體的車輛?”我看著單良抬頭緩緩地說道。
“恩,應該是,按照胎紋來看,應該是備胎,所以我們暫時對於這輛車,也找不到更多的線索,你呢,你那邊不是在查蘇荷老公的案子麼,怎麼會突然查到唐卓岩的身上了?”單良話鋒一轉,當即問道。
我歎了口氣,無奈的聳肩說道:“是啊,這就是從陶健勇案件衍生而來的,蘇姐的丈夫陶健勇,在死前曾經出過軌,他有個小三,叫做張翠花,這個張翠花,可是讓汪洋都咬牙切齒的人,不過我把她要過來了,從她口中我又知道,這陶健勇是唐卓岩引薦給張翠花的,這不是,剛從總局出來,想著這裏離總局也近,所以就來詢問一下陶健勇的事情,可沒想到,一進門就見血。”
我現在倒是有些接受他們給我這個活閻王的稱號了,到哪兒哪兒必定得死幾個人,而且這死狀也算是千奇百怪了。
“切,你小子,知足吧,你好歹都是那位先生的關門弟子,他要是肯收我,我走到哪兒死一堆人都沒關係,就這一兩個,我相信你的業務能力。”單良拍了拍我的肩膀,痞裏痞氣的說道。
我白了他一眼,打開車門,沒好氣的說道:“得了吧,你要真喜歡,我給你推薦去天天上他課得了,你現在進修還來得及,讓你嚐嚐那老頭子的霹靂培訓法。”
那臭老頭的培訓當時我可是差點兒沒有挺過來,美其名曰做什麼事都得有體力,上來就讓我負重五十公裏,我跑得腿差點兒斷了,回來還讓我去給他跑大半個紫禁城買了三百多斤的沙包,說實話,跟著他的第一天我就開始後悔了,不過我到現在也沒有後悔當時跟著他做集訓,畢竟,他教給我的東西雖然不是正常人能夠體會的,但到現在,也不能說什麼用都沒有,最起碼,他教會了我做每一件事情之前,都需要換位思考,做人是這樣,破案也是這樣。
“算了算了,我這年紀,學啥都沒用了,不過張默通知你了吧,要見那位先生,我到現在還挺激動的。”
我無奈的笑了笑,我是真的沒有覺得,見那個老頭子,到底有什麼可激動的。
下車之後,我和單良直接就來到了位於法醫院二樓主任辦公室內。
這次我們來,一是跟單良拿取唐卓岩的驗屍報告,二來,我想著時間也差不多了,想去張中一那邊看看那留在書架之上的血樣檢驗的怎麼樣了。
不過這小子也不知道去哪兒了,剛剛路過他辦公室的時候人影都找不到一個,連帶著他那兩個女助手都不見了,我尋思著,先陪單良走一趟蕭楠辦公室再說,畢竟這個案子的關鍵人死了,而單良正巧負責這個案件,如果兩個案件真的能歸攏到一起去,說不定我們兩個部門這一次,也能夠聯合辦案。
不得不說,雖然我看不上單良這痞子樣,但和他和做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情,我能想到的不用他說,他能想到的,也不用我說,我們兩個在辦案時,還是挺默契的。
我們進去的時候,蕭楠正在做血樣對比,見我們進來之後,她也沒有說話,隻是自顧自的擺弄著顯微鏡,就跟我們不存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