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健國自三年之前用某網吧網管的身份在交行辦理了一張信用卡後,又在其他各大銀行辦理了很多信用卡而且直到上個月,這些信用卡都呈現透支的狀態。
這和蘇姐所說的時間也非常吻合,那個時候,陶健勇已經停止了一切對於陶健國傾囊相助的手段,而是以絕糧的方式,讓陶健國在錯誤的道路走回來。
但讓蘇姐和陶健勇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居然還會用這種手段,來從銀行借取現金。
我算了一下,陶健勇欠銀行的錢,連本帶利大致是五十六萬八千塊而在這幾年裏麵,他大大小小的信用卡都用遍了,還錢大多也是老套路,這張卡透支了,用另外一張卡還上去,但這種還錢方法,總會有個盡頭。
而這盡頭,就在今年的二月,我查了他所有信用卡的賬單,發現今年二月份,他所有的信用卡都已經爆了,在也沒有任何錢還進去了,然後,不出意外的,銀行給他發出了最後一份通牒,可就在這份通牒剛剛發送出去之後,陶健勇的賬戶上卻突然多出了二十萬。
我在看到這個數字的時候還擦了擦眼睛,仔細的點了一下那二後麵的五個零,的確,是二十萬沒錯。
而後我又在網上讓程卓幫我去查詢那個打錢給陶健國的賬號,五分鍾後,我的大門被程卓敲響,她說已經查到了那個賬號的戶主,戶主是陶健勇,他順手又查了一下陶健勇的大款記錄,卻有了意外的發現。
從今年三月份開始,陶健勇都會將每個月工資的一半打到一張名叫張惠芬的戶頭上,而幾乎沒有一次例外,錢到之後的半個小時內,這些錢就會馬上被人取現取出來。
張惠芬……不就是陶健勇兄弟兩的母親麼?我記得蘇姐剛剛才跟我說過,他們夫妻兩個的銀行卡都在陶健國那,所以他們才會想出方法,將錢全部存在了鄰居家,兩夫妻需要錢,就去拿一點兒,這會兒,怎麼又冒出一張張惠芬的銀行卡來?
“我想,應該是陶健國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讓自己的哥哥幫著自己還掉了這二十萬,還讓陶健勇每個月給他彙錢,但蘇姐說過,他們已經很久沒有給過陶健國一分錢了,這陶健勇,又怎麼會……”程卓坐在我麵前,皺眉問道。
我抿了抿嘴,看了一眼我麵前的電腦屏幕,道:“陶健勇會不會,是有什麼把柄落在陶健國的手上?”
程卓想了想,而後馬上抬頭說道:“對了,方怵,你還記得,在四個月之前,蘇姐曾經跟隊裏請過十天的假麼?”
被程卓這麼一說,我似乎還真有點映像。
以我們工作的性質,我們最渴望的就是能有一個完整的假期,最忌諱的,也是請假,特別是手上有案子的時候,連我想要請假,張默都會連續罵我半個小時,然後我再乖乖的回來上班。
但誰讓他們攤上我這麼個隊長呢,隊員請假我幾乎都會批準,特別是蘇姐,我記得那個時候她在前一天晚上十二點打我電話,說家裏突然有急事,想要請假十天,我想也沒想就批準了,但在我掛掉電話的那一瞬間我就後悔了,當時我就在想,張默那邊的黑鍋我鐵釘背定了,十天,這要讓張默知道,還不扒了我一層皮?可沒想到,第三天蘇姐就回來了,回來的時候還給我們每個人帶了一些吃的,美其名曰是慰問,但我直到現在都不知道,蘇姐當時請假是為了什麼。
我點了點頭,說了一句記得,緊接著,程卓再次開口說道:“那天蘇姐也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說是讓我查一下監控,我再三追問之下,她才告訴我,小小蘇不見了,小區物業不想承擔責任,所以謊稱視頻監控壞了,我之後幫蘇姐查了一下,發現當時,曾有一個人,抱著一個大約一歲左右的孩子從小區內匆匆走出,因為那個人帶著鴨舌帽,我根本看不清楚他的樣子,隻記得,從視頻的這個角度,可以推測出,這個男人的身高,大約在一米六九左右,體型偏瘦,當時他穿著一件牛仔外套外加一件淺藍色的牛仔褲,鞋子是一雙耐克的球鞋,不過看顏色,應該是A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