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啊,是我的話不管用了,還是你兩真的是凶手?”老李頭瞪大了雙眼,怒目橫視著那兩民警再次大聲的吼道。
這老頭是十裏八鄉出了名的暴脾氣,我是不會告訴你們這老頭曾經在某個地級市公安局幹過,之後因和同事鬧了點糾紛,大打出手,聽說把人鼻子都給打骨折了,好在那時是另外一個人先動的手,但他怎麼說也是警察,動手了就是他的不對,所以在停職三個月查看之後,上級最終決定,將其調遣到我們嘉市拘留所裏當了一個小小的值班民警,當然了,如果老李頭沒有什麼能力,也不會在這裏一呆就呆了二十幾年,而且居然還從一個小小的值班民警,做上了拘留所所長這個職位。
那兩民警被老李頭這麼一嗬,都抖了抖身子,其中一個民警當即就哭了出來,口口聲聲的說著他們其實什麼都不知道,我一聽果真有貓膩,當即插了一個嘴,問他們今天淩晨,他們在值班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緊接著,那民警低頭抿了抿嘴,說他們的的確確是一直都在監控室值班的,至於巡夜這種事情,隻要所長不在,他們高興就去巡,不高興,就會在值班室喝酒,玩手機什麼的,說這句話的時候,這民警還小心奕奕的抬頭看了一眼老李頭。
至於老李頭,那就更別說了,早站在那邊對著這兩個不成器的下屬吹胡子瞪眼了,要不是我在這裏,我想這老李頭都說不定動手了。
我看著那民警,繼續問道:“然後呢,你們在監控室喝酒,玩手機,然後發生了什麼事情?”
夜班是一個枯燥的工作,從十二點到早上八點,能夠陪伴你的就隻有和你搭著值夜班的同事,更何況他們有時候還需要委派一個人下去巡夜,那就更無聊了,我敢說,現在絕大部分監控監管員,在值夜班的時候,都會開小差,最起碼,你不會精神抖擻,所以,這監控室內的風氣,也不可能是一天行程的。
換一句話來說,這兩民警早就已經習慣了這種值班生活,這一點,老李頭不可能不知道,但他們看上去,像是極其害怕老李頭,所以,我覺得,在他們值班的時候,應該還發生了一些事情,足以導致他們生怕老李頭把他們給“宰了。”
那民警臉色漲紅,而後抬頭輕聲說道:“李所,我們知道錯了,我們不應該帶人過來喝酒,您就饒了我們吧……”
當他說出這句話之後,我整個人都頓時醒悟。
這裏是拘留所,不是什麼夜宵大排檔,也不是誰說能進來就能進來的地方,就算是我們刑偵大隊的人進入,都要經過上麵同意,他們才能放我們進去,更何況是一些不相幹的人。
我眉目微皺,而後將目光移動到了九宮格監控器處,若有所思的說道:“所以,當時你們為了帶人進來喝酒,就把監控關閉了,對麼?”
“什麼?把攝像頭關了?我QNMMLGB……”老李頭聽罷,當即一腳直踹那民警的小腹,民警瞬間被老李頭踹到在地。
這拘留所內放置的攝像頭絕對不隻這九個,剛剛在看監控的時候,這兩個民警還在熟練的切換著這九宮格的畫麵,剛剛我也看了,從拘留所門口走上來,到四樓,總共要經過十個攝像頭,拘留所門口,門口內側大廳,一樓走廊,一樓拐角,二樓走廊,二樓拐角,三樓走廊,三樓拐角還有四樓的拐角,和走廊。
陶健國出事的地點是三樓內側的第二個拘留室,所以,不管是凶手還是這兩個民警的朋友,都需要經過三樓拐角和三樓走廊,能瞞天過海的方法,就隻有將攝像頭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