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什麼分，我剛剛說的話也是對你說的。你和季然就是一路貨色，你倆也算奇葩了，要長相沒長相，要身材沒身材，還天天做著釣金龜婿的夢，現在可好，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要我說，就是蠢死的！”蔣玲也過來湊上一腳，眼神冰冰地盯著季然道。
辦公室裏的其他人已經很久沒看到這麼精彩的戲碼了，心裏都暗暗樂開花。
魏小涼已經忍不下去了，“夠了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倆都和總經理有一腿，還有臉在這說三道四，到底是誰不要臉了，看見男人就往上撲，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倆有多饑渴似的！”
Alice聽到這話倒是一點也不介意，反正公司裏的人誰不知道她和總經理的關係，“你要行的話你也撲一個看看啊，我看你就是饑渴才長得這麼壯吧，哈哈。”
蔣玲一聽這話心裏咯噔一下，“別把髒水往人家身上潑！真是醜人多作怪，自己長得不爭氣還要在這誣陷人！”
“啊呸！我誣陷你？兩個月前某天晚上9點多，都不知道是誰在總經理辦公室裏浪叫，什麼‘啊，快，快，啊，我要死了’……論賤，還沒人跟你倆這麼賤的。為了往上爬，一個個往人家床上撲的。”魏小涼完全失控地爆出了大料。
“你這個死三八，敢誣陷我！”蔣玲掄起袖子就往魏小涼身上撲來。
結果魏小涼瞬間發揮人高馬大的打架優勢，一個屁股就把她給頂摔了出去，順帶把Alice也給拉入戰場。
……
三個女人在辦公室裏廝混成一團，直到董事會的人進來辦公室，這場大戰才落下了帷幕。
最後的處置，楊浦因為和辦公室裏的女同事亂搞男女關係，作風不正，直接被降職為市場部推廣經理。Alice、蔣玲、魏小涼違反公司規章製度，敗壞職業道德，在公司裏大打出手，形成惡劣的影響，公司各扣除她們每人一個月的工資，以示效尤。至於季然，直接被公司辭退，理由是沒有職業道德，工作能力也有欠缺。
對於這麼坑爹的處置，季然不發一言，收拾東西直接走人。
回到家，季然一隻手拿著蘋果猛啃，另一隻手拿著物業管理費、水電燃氣費的催繳單，心裏涼颼颼地倍感淒涼。
把自己的存折仔細看了兩次，上麵還是紅果果地顯示著34560.8RMB，多麼沒有安全感的數字，還是得找份工作啊，季然想。
“叮咚”，手機收到微信的聲音。
微信裏傳來季揚的聲音，“然子，你又忘了交物管費嗎？”
她長按了微信說話鍵：“是啊，揚子你幫我交上吧，剛被炒魷魚啊。別讓咱爹咱媽知道。”
“你怎麼被炒魷魚呢？你不是做得好好的嗎？”
“別提了，流年不吉啊。”
“那你什麼時候回G市？”
“混不下去了就回去唄。”
“……然子，你是不是還因為當年的事耿耿於懷啊？”
季然沉默。
“然子，回G市吧。S市離G市才多遠？你再怎麼跑，也跑不遠的。”
“回家，不用你工作……隻要一家人能在一起就好。”
……
季然還是沒有回複季揚。她的腦袋開始變得漿糊起來，她不知道這算不算懦弱的表現，隻覺得嘴裏的蘋果有點酸澀味，讓人難以咽下去。
隨手把剩下的半個蘋果扔進了垃圾桶，手機丟在一邊，整個人就靜靜地窩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