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它大爺的,正是一坨屎不偏不斜的打在了我的臉上。真想拿把槍把它下酒菜吃了。想著就撿起了石頭欲砸它,可恨它不是驚弓之雁,它盤旋在我的頭上,像是迷路了,我握緊的石頭又從手上慢慢滑落了下來。
想必它也很可憐,不是迷路掉隊了,就是被拋棄了。這樣想後又感覺我們是同病相憐,遇到了同道中人,不對,它是雁,屬於鳥類,我是人,應該是我們彼此遇到了同道中鳥人。
好心疼它,或許它的一坨屎正告訴我,我不是一個人在痛苦,還有它在陪我,我們是鳥人組合。這樣想後,我不再那麼孤獨了,再聞聞臉上的那坨屎,也就不感覺臭了,因為這是它和我打招呼送給我的禮物,願化作一隻大雁陪它遠去。
秋風緊,百葉黃,孤雁話淒涼。
嬋娟美,人間賞,嫦娥獨受傷。
月老殷,紅線長,何時來吾鄉?
鬢無霜,冷無常;世難料道斷腸!
大雁跟我鳴叫了兩聲,轉身飛走了,或許它明白了我的意思,帶著我的憂傷遠去了。
我在籃球場丟魂似的戰了三,等精疲力盡了,我才意猶未盡的準備回住所,此時已大黑,可公交車卻早早把我拋了出來,前腿剛下,後腳還沒離開,車就猴急猴急地啟動走了,害我來個踉蹌,險些跌倒。
結果剛站穩,一條黑狗屁顛屁顛地朝我奔了過來。像等候多時,終於迎到親人似的搖著尾巴往我腿上撲,隨之一股暖流淌遍全身,很感動,心忖:誰家的寶貝,這麼可愛,可惜認錯人了。
本以為是一條黑狗,可細看才發現,是一條白毛狗,毛上麵像刷了黑漆似的,還像加了定型發膏,毛硬的如刺蝟般。接著一股難聞的氣味撲鼻而來,原來是條流浪狗。心頓時寒到了腳趾,讓我很納悶,前麵下了那門多人,幹嘛你就等著撲我?
難道同是涯淪落人,所以相逢何必曾相識?那也不至於跟我如茨親熱吧,起碼有個適應過程。我用腳推了推它,讓它注意形象,公共場合,雖同是涯落魄魂,但也要低調。
結果它見我用腳攆它,急了,攔著我並提起了它的左腿,它這動作很嫻熟,我看這動作也很眼熟,可就是想不起來它要幹嗎?
等我反應過來,它大爺的,晚了,褲腿已經濕了,一泡尿沿著褲腿灌滿了我的鞋,暖烘烘的,尿騷味直撲鼻。
它大爺的,從沒見誰跟我親到這境界,估計是怕我跑了,在我身上留點記號。可它這行為咋給我的感覺是潛規則了我,還給我拍了個照呢。
氣的我一個飛腳,把它踢出了2米外,正心疼自己是不是力氣用大了,把它踢傷,正欲上前看看它,結果它一個翻身,甩了甩尾巴,抖了抖體毛,又朝我迎麵撲來。
它大爺,潛規則了我,還想從此就黏上我,真便宜你,勒歪!接著一個轉身,我飛奔地躲進了巷。
估計那狗急的團團轉,恨我長了雙劉翔的腿,恨它自己眼睛沒長好,把最主動最熱情的一麵獻給了別人,別人不但不領情,還撒腿就跑。
不過我也一樣恨的牙癢癢,娘的,今運氣特不給力:抬頭砸來一坨屎,低頭撞上一泡尿,若非要加橫批,估計就是:臭味相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