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佳節,那會大家就都成了偷,因為風俗是每家都要把好吃的如月餅,花生,蓮角,水果等放院子裏點上蠟燭燒上香供月神,放鞭炮祈求平安。
那會還有個風俗就是孩們可以去鄰家院子裏偷月餅吃,因為是供月神的,月神是很大方的,所以大人們也就應該很大方,再就是這些供果吃了聰明,平安。
所以到最後就成了我偷你家的月餅,你偷我家的,然後大家分享著吃。
冬很冷,但雪下的次數不是很多,但若一旦下了雪,那就出去溜雪了,打雪仗,堆雪人——奇形怪狀的怪物。沒雪,那基本就不肯起床,偶爾也會砸河裏的冰塊,但父母一旦發現就把我們拖回去了,還不如我們賴床上放心。
寒假前大夥會再次集體中毒一次。
過年了,會老早穿新衣服,穿上媽媽做的千層底鞋,大家很是興奮,會一早出去拜年,先拜的是長輩親戚,因為有紅包,在後麵就是跑遍全村,因為有糖果,無論認識或不認識大人們都會熱情的給。
再後來我就搬進了鎮上,也就基本告別簾會的那些童伴們。再後來也就慢慢的長大了,上了初中,上了高中,再後來基本就無了聯係。
回家後我又連續休息了兩,沒告訴父母原因,憔悴就隻是暈車造成的。
第三我開始做點家務,父親開了一個百貨店,錢掙不了幾個,但卻一沒有個閑,母親在鎮上的一個紡織廠上班,加班不少,但工資從沒見長。家庭整過著捉襟見肘的生活。
晚上吃飯時突然發現燈光下的父母顯的好蒼老憔悴,大學四年來,我從來沒有這樣認真仔細地看過父母,父母臉上爬滿了皺紋,手上也布滿了老繭,再也不是我貪玩晚回家打我臀部時的父母了。
父親很客氣的和我喝酒,試探性了解我在外麵的情況,他們想問卻又很拐彎抹角,因為從我就比較叛逆,愛把心思悶心理消化,他們知道我在外麵遇到了挫折,但卻不敢問我,怕我又大叫進房間不理他們。
其實這個性格我也已經改變了,看著父母這樣的愛我關心我,卻又不知道怎麼去表達怎麼去和我溝通,我心頭一陣酸楚眼淚就快流了出來,我不想父母看到我這樣,並立馬起身準備去房間拭去眼淚。
母親見我起身回房,忙責備父親:“孩子剛回來,你問啥呢?喝你的酒去,好好吃飯都不校”
媽在敲房門:“你爸不問了,快出來吃飯,再不吃菜都涼了。”
我忙:“馬上就出來。”
可此時我心頭一陣一陣得劇痛,不知不覺感覺父母就這樣老了,這樣變了,變了在跟我溝通時都要處處心翼翼,感覺這就是代溝,可都是我造成的代溝。
好想父母還能像兒時那樣對我,打我屁屁,甚至要把我扔進豬圈,感覺那樣交流很親切直接,沒有阻礙。
我以前一直喜歡和父親爭辯甚至是吵架,不是別的,更不是因為生父親氣,就感覺需要一個人來鍛煉我,來曆練我的口才,來檢驗我的觀點。
父親總是被我氣的喝悶酒,但我卻能從父親的忍讓中體會到濃濃的父愛,所以我總是這樣去氣父親。
等我眼淚可以止住了,出來時,父親已經回房間睡覺了。我一邊扒著飯,一邊眼淚又進了眼眶,這些年來我都從沒好好的和父母暢快地聊過,這兒子當的好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