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在煎熬中熬到了亮,從沒有過這樣的經曆,這真是把我都熬瘋了,感覺煎熬的滿身都是油,就像把自己放鍋裏煎了一樣。
雖這樣被煎熬了一夜,但我還時刻清醒,我不能就這樣被他們給擊垮,更不能犯糊塗到被他們拿著我的大拇指畫押。所以我的神經時刻被繃緊著,我感覺一會估計又要喊我做筆錄了,且他們有了昨夜的失敗,今估計會有更多花樣用上來。
果然很快我就聽到了開門的聲音,接著並把我帶了出來。正在我調足全身精力來對付他們套路時,卻發現我手臂上的束帶被剪開了,套頭上的黑布罩子也被摘除了下來,一位新民警站在我的麵前。
他微笑著對我:“剛接到市局電話,案子已經有眉目了,你到這邊辦個手續,就可以回去了,實在不好意思,錯怪你了,後麵有需要還望配合再做些口供。”
民警突然這麼禮貌,一下子很是不能適應,剛才那話一度讓我感覺像是做夢,確定不是夢我又立馬開心地一屁股坐了下來,緊繃的神經一下子就放鬆了。
出來跟民警聊中我才得知,原來是他們所接到了上級的電話,不過法製社會,也不是上麵有電話來就可以放饒,那還要法律幹嘛,原來是我被抓後,嚴格意義上是這個案子發生後,聽上一級也特別重視,並連夜成立的調查組,接著這個調查組在現場很快就找到了我那個王炸——放在隱蔽處的手機。
是的,這個手機就是我提前準備的東西,可以夜視拍攝的組裝手機,還是上學那會舍友為了便於夜間拍攝動物的作息規律而幫我改裝的。當時我們一起參加了學校生物業餘組的實驗,因為有好多涉及到夜裏的實驗,所以就改裝了個。
我昨抽空回去就是為了拿這個手機,去林口現場時也是為了能勘察個好位置,把手機隱蔽好且摸清拍攝的範圍,晚上我的活動空間要盡量不出這個拍攝範圍,到時真有個三長兩短,我要有個交代,或能還自己清白。
有備無患一點都不假。
這民警對我非常友好,他還開警車把我送到了區門口,這讓我很是為昨晚那惡意地看待他們而過意不去,我深深地給民警鞠了一躬,算是彌補我的過錯。
走到樓下,很是讓我吃驚意外,姚瑤竟然站那等我。她頓時跑上前抱住了我,甚至還流下了眼淚。
莫非她知道我的事了?
正準備問,她卻開口了:“怎麼能加班不接電話呢?都把我擔心死了,怎麼地也要給我個電話吧。”
“傻,就是加班忙了些,有啥擔心的。”我擦幹了她的眼淚。
“要是再見不到你,我可就報警了。”姚瑤一本正經道。
“傻,有這個必要嗎?”
“你才傻!”著她狠狠地掐了下我,貌似才解氣,接著又嫌棄起我來,我身上一股汗臭味,讓我趕緊回去洗個澡,她正好去買點早飯。
吃早飯時姚瑤似乎才看到我臉頰上的瘀斑,姚瑤問怎麼了,我夜裏上廁所不心撞了。
她頓時大笑了起來:“你真是一頭豬,走路都能撞牆,你是不是打瞌睡了?”
我開玩笑:“是想你了。”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開了這個玩笑,或許是看她在樓下等我,突然的就被感動了。
“討厭!”
吃完早飯我們並分開各自趕著去上班了。任語梅見了我臉上瘀斑也是嚇一跳,問怎麼了?本跟姚瑤一樣的解釋,可被罵成豬真不好,又實在想不出其它好的解釋,沒法,我就悄悄是被賈經理教育了。
任語梅立馬罵道:“這個千刀剮的,怎麼能這樣欺負一個新員工。”
我:“賈經理也是為我好,隻是我忘記你的躲避方法了。”
無故讓賈經理背了黑鍋,看來我隻有用更加努力的工作來回報了。
坐在辦公室心裏的餘悸遲遲不易消去,真不敢想象沒有那個王炸現在是什麼境況。不過我這是大難不死定有後福啊!誰這樣陷害我的,我定要雙倍還給他。
威哥,你給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