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曹聰還執迷不悟,為了能幫上他,我又去找了他,結果他是被閑勤一夥洗腦太深了,根本不信我講的話,還讓我注意點,當心被董事長拖下水。希望他也能早點明白真相。
晚上回去。
本以為喂了抗生素,小白感冒很快就好的,可夜裏上廁所卻發現小白趴我床邊沒回自己的窩,我以為它調皮了,結果我抱著它逗它玩時,它卻眼皮耷的都提不起來。
仔細一瞧,發現不僅僅是鼻角流鼻涕,嘴角也流起了口水,不對勁,趕緊搖醒它,可小白卻有奄奄一息之感。
我披衣抱著小白就下樓,可深更半夜挺涼,卻還下起了小雨,忙把小白緊緊地抱在懷裏,好擔心它。
攔車和滴滴打到同時進行,爭分奪秒,好不易找到了家寵物醫院,卻發現早已經關門,我拜托司機幫幫忙。
最後終於找到一家24小時營業的寵物店,終於看到了救命稻草,可進去卻發現隻有營業員,沒有一個專業的寵物醫生。
我問醫生哪去了?她說急診打這個電話,說最快半個小時就可以到了。
我麻煩她快點給醫生電話。
小白的體溫不斷在下降,我有種不祥之感,我把它貼緊在我的懷裏,好想它是在和我開玩笑。
希望它突然就從我懷裏探出它那憨厚的腦袋衝我笑,好想它叼著我的鞋戲我玩,好想它圍著我褲腳轉,站立給我跳芭蕾舞,見我不起床衝我叫,拖我被子,好想它逗我開心。
可現實是它蜷縮著,呼吸微弱,等醫生趕到時,我感覺小白的體溫已經涼了,醫生接過小白,接著很快就搖起了頭,問我給小白吃了什麼,我說就給它吃剛新買的狗糧和喂了消炎藥,他說搶救晚了,估計藥物過敏,已經死了。
已經死了?
晴天霹靂,醫生的話不斷在耳邊回蕩,每一次回蕩都像刀在刺我的心髒一樣或就像是看到賈雅雅那受傷的麵孔。
此時,我的眼淚再次控製不住地要流出來,醫生怪我怎麼不早點過來,怪我私自喂藥。
可我更是責備我自己,我竟然一點預案都沒,要是提前有個準備,哪至於這麼久才找到,要是有點常識,哪至於小白都過敏這麼深了,還以為隻是簡單的感冒。
要是知道這樣的結果,我絕不會請賈雅雅幫忙去冒這個險,讓她受傷那麼重。
滿滿的負罪感。
是我害死了小白,就像這次我請賈雅雅幫忙,害了賈雅雅一樣。
還答應給小白娶老婆的,卻一點都沒給它幫上忙。
一個人的馬路,我抱著小白傷心痛哭了起來,我再也控製不住那壓抑那痛苦的情緒了。
我這是做錯了啥?上天要如此待我。
我一路抱著小白不斷地搖它逗它,總感覺小白隻是跟我開了個玩笑,它肯定還會醒來的。但直到我把它埋到土裏,它都還是閉著它的眼睛。
小白真的是命途多舛,流浪時不知道有多辛苦,不知道被多少人唾棄,不知道餓了多少次,度過了多少個寂寞寒冷的夜晚。
好不容易遇到了收養的主人,卻也沒過上好日子,老婆沒娶上,最後卻還被大意的狗主人喂藥給害死了。
小白的離去就像個引子一樣,刺中了我心裏那更深處的痛,連鎖反應,讓痛如潰壩的洪水,一瀉不可收拾。
好擔心!
會不會這預示著啥不好的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