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飛緩緩說道：“一則，他找上了我。二則，我能賣他生產線和原料，我並不虧。三則，幫一個是一個吧！而且，我也隻是授人以漁，能不能捕到魚，還得看他自身的努力和造化。”
“你啊，還是心太軟！”陳沫嫣然笑道，“他走的時候，腳步都變輕了，人好像都飄了起來似的！我看，他回去以後，一定會把你的話奉成聖經來對待！”
楊飛微微一笑：“但願他能成功吧！下午還有什麼安排？”
“怎麼？你又想去遊艇上玩啊？”
“不是，我想去趟美芳廠。”
“怎麼忽然想去美芳廠了？”
楊飛三到五天之內的行程，一般都是安排好了的。
除非有什麼緊急會議，或是突發事件，才會打亂行程表。
秘書工作為什麼重要？
不僅是因為她們可以近距離的接觸老板。
她們還能安排老板的行程！
像席南鬆這樣的人，想見楊飛，全憑陳沫和寧馨做主安排。
席南鬆如果見不到楊飛，也就沒有今天這樣的機會，更不可能有他將來的發展。
來見楊飛的，基本上都是有所求的。
所以，誰能見到楊飛，誰離成功就近了一半。
同時，楊飛也需要經營自己的圈子。
誰必須見？
誰可以不見？
誰必須不見？
都是有講究的。
能做這工作的，也必定是老板的貼心人。
因為她對老板的行程，了若指掌。
甚至對老板的穩私、機密，也知之甚詳。
不是親密的人，做的時間長了，要麼成為老板的心腹，要麼換人。
楊飛的這些工作，以前是蘇桐做，現在是陳沫在做。
“沒什麼，例行視察。”他回答道。
“行吧，那我安排一下。下午三點半出發，可以吧？”
“夠了。四點前出發就行。”
“好的，我知道了。”
楊飛把江晚霞喊到辦公室。
“江總，這兩年是不是調了骨幹到美芳廠？”
“是的。大概調動了五、六個人吧。嗯，是五個人。我記得的。”
“其中有一個姓王的？”
“姓王的？”江晚霞想了想，笑道，“是不是叫王嶽民啊？”
“或許吧！你有他的資料吧？給我一份。”
“好的。”江晚霞問道，“你怎麼知道他的？”
楊飛看著她笑了笑，沒有說話。
江晚霞心中狐疑，尋思王嶽民跟楊飛是什麼關係？
在調人時，她就全麵的考察過王嶽民，知道這個人並沒有什麼背景，跟楊飛之間更沒有瓜葛。
現在楊飛忽然要調王嶽民的資料來看，有什麼說道呢？
難道，楊飛想通過王嶽民，來查這幾年的人事任免是否正常？
江晚霞懷著心思，很快就把王嶽民的檔案資料調了出來。
她自己飛快的從頭至尾瀏覽了一遍，並沒有發現不對勁的地方，這才前往楊飛辦公室。
楊飛接過資料，看了一遍，放在桌麵上，說道：“他是大學生啊。”
“是大專生。普通大學畢業的。”
“九十年代初期的大學生，那還是不錯了。”楊飛道，“他當初為什麼沒有進機關工作？而是去了桃花村的日化廠？”
江晚霞道：“這個，我也不知道，得問他自己了。那個時候，日化廠為了拉攏人才，開出來的工資很高，估計他是衝著這個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