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一個男人惡狠狠地說,老何你別敲竹杠,你別忘記了是你求我們來買的,要不是你缺錢,我們也不能在這個風口上做事。就這個數,行不行由你,我們先回了,你改變主意打電話就成。
兩個人說完掉頭就走了,隻剩下繼父一個人在客廳裏破口大罵,一群強盜,媽的。
我一直豎著耳朵聽繼父的動靜,手腕很疼,渾身無力,胃已經失去了知覺,但我還是願意一個人呆著,這算是現在我唯一的奢求了。
我心裏默數著繼父的腳步,一下,兩下,門被推開了,我的心又一次抽緊。
你給老子起來,別在那裏裝死。繼父伸手扯著我受傷的胳膊拽起我,我本不願意睜開眼睛,繼父的一個耳光被迫我睜開了。
爸……我的聲音微弱,我不知道我為什麼還要叫他爸,隻這一聲出來,淚水又一次模糊了視線,所有的心酸一起湧來。
原來,我還在渴望那卑微的愛啊。
別叫老子爸,你聽清楚沒有,老子這輩子也不會有孩子,明白沒有?繼父餘怒未消,又加上我這句話的刺激,就像瘋了一樣。他用力搖晃我,最後唾沫星子都噴在我臉上,直到我說,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繼父才停下了手。
把衣服脫了。繼父的聲音突然一收,變得像往常那般冷酷,我知道等待我的是什麼,我害怕地縮著肩膀,低聲哀求。
繼父一把把我從床上扯下來,用十分壓抑的聲音說,如果你不脫,我明天就把你賣了。你也知道,到了那種地方,待遇可是要比我這裏好的多。他們不僅會讓你脫衣服,還會輪流虐你,你這樣不聽話的丫頭,就活該受那種待遇。
我想不到是什麼地方,但我知道輪流是什麼意思。在棚戶區的時候,在雨天沒事可幹,媽媽就會跟我講她的經曆,是的,她根本不會管我是不是成年,能不能聽懂。每次她說到被叔叔們輪流占有的時候,她眼中的痛苦和驚恐還是那麼強烈,仿佛那些事情還在上演,而她從來沒有逃離。
我不要,我不要被賣走,我不會再想著逃了……我含淚跪在地上,低聲哀求,一聲又一聲,可是從來都沒有打動繼父的心。
他獰笑地看著我,扯了一把我的背心。因為衣服領子太大,這麼一扯,我的肩膀和鎖骨全露出來了,繼父的眼睛一亮,一把拉起我來,柔聲說,乖琳琳,把衣服脫了,繼父給你瞧瞧身上的傷,你不是想上學嗎?你身上帶著傷怎麼上學?
我不敢再相信繼父,不敢相信鄭嫣,我誰也不會再相信了。
繼父見我默不作聲,也不脫衣服,終於怒了。他一把扯著我扔到了床上,十分蠻橫地把我身上的衣服除盡,壓在我的身上十分瘋狂地說,與其便宜了別人,還不如我自己享受,反正也賣不了多少錢,你說對吧,我的小琳琳。
我大聲的哭喊,高聲地求救,可是聲音像是被這個房子吞沒了。繼父的力道很大,我根本沒有辦法反抗,這一次,他十分謹慎地鎖上了臥室的門,以防止鄭嫣再進來。
這樣的事情發生過不止一次,我越來越害怕,我不知道繼父到底會把我怎麼樣。
這時候傳來了敲門聲,鄭嫣在門外急聲道,老何,你這樣占了她,以後她買不了一個好價錢,你的債怎麼還?
滾,給老子滾遠點,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剛剛給了你幾分顏色,就在這裏教訓老子來了?老何轉過頭衝著門大喊,手裏的動作沒停,狠狠地擰著我的下體,臉上的汗珠子落在我的臉上,看起來十分的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