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是那麼的渴望想要進入校園,甚至不惜為此付出沉重的代價,而今的一切卻讓我曾經所有的努力都顯得如此的可笑。
我不知道到底是哪個環節出錯了,或者說是誰做錯了什麼?在我印象中,這個世界於我就沒有讓我能夠過多期盼的東西。每當我有了那麼一絲希望或者企盼,總會有這樣或那樣的事情,讓我所有的夢境一次又一次的破碎,最後就連做夢都帶著恐懼。
活在這個世界就像是活在一場夢魘之中,而我卻又不得不活著。我的生命或許本就不屬於我,所以才會連死亡都如此的艱難。
離開了教室,走到一個陰暗的角落裏,我深深的低下了身子,將自己的頭埋在了膝蓋中,眼淚順著臉頰涔涔而落,我心中縱然有著萬般的委屈,也找不到宣泄的對象,原本我視為唯一寄托的羽墨,也在剛才深深的傷害了我。
羽墨的出現,像一抹斜陽,但是他的話語,卻仿若一把利刃將我的心髒狠狠的豁開,那種感覺好似經曆了一場前所未有的背叛一般,疼痛的感覺,無法用言語而說明。
在宋櫻對我欺辱的同時,我卻又看到了另一番不同的人生,其實這對我而言未必不是好事,如果能夠在人生的波瀾中,成長起來,或許我就可以擺脫纏繞在我身上的厄運,每每想到母親的悲慘遭遇,我的內心就傳來了陣陣抽搐般的可怖疼痛。
時間流逝的很快,我扣著指甲,隨後又將略微尖銳的指甲,刺進了掌心之中,伴隨而來的自然是一陣陣的劇烈疼痛,可我並沒有絲毫的在意,而且還更換著自虐的方式。
我咬著嘴唇,當殷虹的血液流露而出,順著嘴角,染濕了我的脖頸,乍一看,有些可怖,但我卻沒有絲毫的在意,在這陰暗的角落中,我竟然得到了一絲絲不知什麼感覺的莫名滿足。
或許,這樣的地方應該才最適合我,又或者說,我的人生與這角落相同,背棄了陽光,隻剩下了孤寂的背影與黑暗,能否打開希望,重見光明,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悲催的命運在我還未完全從折磨中回過神的時候就在此發生了,那個日本頭型的宋櫻,竟然帶著一幫女生找到了我,她們望著我的目光帶著凶狠,帶著濃鬱的蔑視,好像已經將我當成了必須角逐的對象。
看到這樣的目光,我不知道該如何回應,隻能下意識的站直了身子,想要從側方離去,但是其中卻有一位女生突然走向前來,攔住了我的去路,凶狠的眼神,與宋櫻相同。
我的身體止不住的顫抖,哪怕剛才的決心有多麼的堅定,可當事情發生的時候,畏懼卻在一瞬間傳至腦海深處,我開始害怕,我開始害怕這個宋櫻,好在並未露出太過驚懼的神色。
“新來的,沒有想到你還停狂,我給你說了,這裏我說的算,姐妹們,給我好好的教訓她!”
宋櫻氣鼓鼓的叉著腰,朝著我指去,而她身後的女生則直接追隨而來,很顯然是將她的命令當了真,將我緊緊圍繞在一起,還有人從口袋中,掏出了一袋酸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