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墨見我不答,也不再看我,隻認真的盯著我手臂上的累累傷痕,仔細的塗揉著。“你不必恨我,我也隻是奉命行事而已,你不是我,所以你不知道我有多少的無奈和身不由己。”
羽墨似是很難過,重重的一聲歎息打在我的心上。
說實話,羽墨的那句你不是我,所以不知道我有多少的無奈和身不由己,真的是深深的讓我動容,讓我想要反駁又想要原諒。
我的這種心態在別人眼裏或許會認為我真的很犯賤,但是借用羽墨的一句話,你不是我,所以你不知道我有多少的無奈和身不由己。
羽墨不過是個跟我一樣的可憐人,同為棋盤上一顆被人利用的棋子罷了,我眼見的一切,都未必是我所見。
說著的,自認識羽墨的那一天起,我們的命運似乎就被捆綁在了一切,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
很奇妙的感覺,明明沒有絲毫的血緣關係,兩人之間卻像是有根細線將兩人係在了一起似的。以前我不明白那根線到底是什麼,而現在我大概懂了,應該就是同樣的身不由己吧。
雖然我的心裏已經有了些許的動容,想要就此原諒羽墨,但是鑒於我還在氣頭上,所以我沒打算回應羽墨的任何一句話,哪怕我覺得他說的都是對的。
真不是我小心眼,試問任何一個人,在經曆這樣的一件事情後,有誰可以輕易的原諒那個始作俑者?即使他不是真正的主謀,但是整件事情卻是由他主導著的。
羽墨見我還是不說話,有些沒轍了,我的胳膊已經被他來回搓了好幾次,青紫的地方依舊沒有任何的好轉,反倒是周圍的皮膚由於搓揉的太過於頻繁已經有一些泛紅了。
我眼睛直愣愣的盯著自己地手臂上又被搓出來的紅印子,一言不發的發著呆。羽墨顯然也是注意到了,訕訕的收回手,不敢再揉,尷尬的清了清嗓子,說了句“回家吧。”就先我一步往回家的路上走著。
我耷拉著腦袋跟在羽墨的身後,看起來有些無精打采。此刻的我,腦袋十分的混亂,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在想些什麼,卻能感受到這些思緒給我帶來的壓抑感。
後花園各種鮮花植被依舊的美豔奪目,隻是我再沒有了賞花的心情,這裏於我已經不再是天堂,而是一個讓我有了恐懼感的存在。
“你記著點路,以後這裏,你可能……需要經常的來。”羽墨語速極為的緩慢,聲音小得能夠遇風即散,我卻聽得格外的真切。
站定腳步,我有些無法理解羽墨話裏的意思,卻也懶得開口詢問,就停下來的步子,用帶著疑惑的眼光死死地盯著羽墨的後背,一句話也不說。
這樣姿態的羽墨不過見,但有一點我可以肯定。那就是在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肯定是時刻的關注著我的反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