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迪現在的身份,雖是陳家的家丁,但他沒有低人一等的想法。
是否抽煙,什麼時候抽煙,誰也管不著。
看得慣就繼續,看不慣就讓他走人。
他是家丁,不是奴隸。
算下來,他目前隻是給陳家打工,又沒有簽賣身契。
旁邊坐著的春麗,才是陳家的奴隸。
他與駕車的劉伯一樣,都是拿錢辦事,並沒有賣身。
“尚哥,你手上的是什麼?”春麗問道。
“這是煙,我從異族那裏買的。”尚迪回答道。
青縣挨著海邊,來往異族不少。
“你用什麼點燃的?”春麗又問道。
“這個。”尚迪拿出打火機。
“這是什麼?”春麗問道。
“這個是打火機,按一下就能冒火......”尚迪演示了幾遍。
“太神奇了。”春麗驚奇不已。
“大夏帝國之外,還有廣闊的土地,異族有不少稀奇的玩意兒。”尚迪笑道。
“尚哥,你懂的真多。”春麗神情佩服。
到達青縣書院門口,陳若雨說道:“劉伯,你在外麵等我們。”
“是!”劉達點頭應下。
跟在陳若雨和春麗的身後,尚迪走進青縣書院。
參加詩會的人,有的是為了炫耀文采,有的是為了找個對象。
聽著一首首沒有意境的詩詞,靠著柱頭的尚迪,不時抽上一支靈煙。
他來書院,自是盡責,並沒有一鳴驚人的想法。
雖說他腦海裏的經典詩詞數不勝數,但他沒有名揚青縣的念頭。
麻煩就像一種動物,你不去找它,不代表它不找你。
第二支煙還沒抽完,就有人把矛頭指向他了。
詩詞比試,青縣蔡家大小姐蔡詩文輸給了陳若雨。
為了找回場子,喜歡蔡詩文的陳登輝,提議家丁比詩。
“尚哥,該你了。”春麗碰了碰尚迪。
“什麼事?”尚迪愣了愣神。
春麗低聲說了一下情況。
尚迪想了想後,一字一頓的說道:“仙佛茫茫兩未成,隻知獨夜不平鳴。風蓬飄盡悲歌氣,泥絮沾來薄幸名。十有九人堪白眼,百無一用是書生。莫因詩卷愁成讖,春鳥秋蟲自作聲。”
“好詩。”有人讚道。
“好大的膽子,竟敢說書生無用。”有人罵道。
尚迪淡然道:“仗義每從屠狗輩,負心多為讀書人。”
“陳小姐,你的也不管一下?”蔡詩文冷嘲熱諷道。
“我覺得這位兄台言之有理。”有人讚成。
“一隻狗叫,何必當真。”有人謾罵。
“狗罵誰啊?”尚迪問道。
“狗罵你。”那人回應。
“哈哈哈哈哈。”眾人捧腹大笑。
“你,你,你。”那人又氣又怒。
尚迪不知道在場的人姓誰名誰,也沒有認識他們的想法。
“既然這裏不歡迎我,那我就先出去了。”尚迪話音一落,徑直走了出去。
“等等。”陳若雨辭別眾人,跟著走了出去。
“大小姐,你怎麼出來了?”尚迪詫異的問道。
“今天那些人,看似針對你,實際是在針對陳家。”陳若雨說道。
“樹大招風。”尚迪深以為然。
在青縣,陳家是最大的家族。
正常情況下,樹木長到一定的程度,就會走向消亡,家族也不例外。
陳家家主遇害之後,青縣各大家主,以及青縣的知縣,都盯上了陳家的財富。
有人先要取而代之,有人想要鳩占鵲巢......
“你怎麼會作詩?”陳若雨好奇的問道。
“我讀過書......”尚迪隨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