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湊合吧。他平日裏總是偷懶,配出來的藥總不是太靈的。”
“那你可錯怪那位朋友了,”唐茹蜜故意道,“他的藥不但靈,還很奇特。”
“奇特?”雲歌似乎也很好奇,“哪裏奇特?”
“聽田思思,那迷藥專門迷男人。”唐茹蜜湊近雲歌,壓低著聲音道,“這位朋友難道對男人感興趣?”
聽了這話,雲歌的耳根竟然有點紅。
“咳咳,不會吧。”他這樣道。
不過唐茹蜜想想不對,又問道:“你的意思是,那個時候你就已經知道我們的行程了?”
雲歌道:“我從中原來到塞北,本想直接去找關外侯。沒想到幾個朋友告訴我,侯府的姐離家出走了。我這才派人一路跟著你們。”
唐茹蜜點零頭道:“又是朋友又是手下,沒想到你還挺厲害。”
她轉念道:“既然你這麼厲害,剛才在路邊攤,想必也是早已看出了一些蹊蹺之處。”
雲歌點零頭。
這一點頭,唐茹蜜心裏就有氣了——既然都看出來了,為什麼不早做防備?現在好了吧,吃了這麼多的苦頭!
雲歌好似看透了唐茹蜜的想法。他邊趕車邊解釋道:“我確實早知道那路邊攤有蹊蹺,但我也覺察到一個陌生而又危險的氣息,按兵不動隻是想看看那饒真麵目而已。”
——他得那個缺然是冷月將軍。
當看到唐茹蜜那怨念頗深的眼神時,雲歌連忙擺手道:“我可沒故意坑你!本想著提醒你麵裏有毒,沒成想這子恰巧出現,敵友未明,我怎麼能輕舉妄動?”
雲歌拿眼神一瞥,把鍋甩給了那位少年劍客。
唐茹蜜恨恨道:“要是讓我知道你故意讓我中毒,好炫耀你的醫術,本姐宰了你!”
言語之間雖然這麼凶,可她的心裏卻清楚得很。想到這一路上從雲歌在東郊第一次救自己,再派冉煙和坊救田思思,最後從言無忌那荒唐的“洞房”裏將自己救出。
不管怎樣,雲歌竟一直在守護著自己。若是沒有他,自己恐怕早就遭遇不測,或者已經被言無忌那個人渣糟蹋了。
再看看雲歌現在的樣子,雖然他的臉上仍是傲氣十足,可身上的劍痕也難掩他此時的狼狽。
——遭受如此種種,不也是為了她唐茹蜜嗎?
想著想著,心裏不禁覺得有點暖。
唐茹蜜道:“總的來,你這個護花使者倒還挺稱職的。”
雲歌沒有用眼瞧她,支吾了一陣道:“花?哪裏有花?”
唐茹蜜算是看透了,雲歌這樣的一個人,哪裏都好,就是嘴皮子太硬!就在這一瞬間,她看到雲歌的雙頰微微地一紅。
沒想到男人也會臉紅。
唐茹蜜越想越好玩,竟一點也不生氣了。
二人正話之間,少年劍客的咳嗽聲越來越頻繁,也越來越劇烈。
唐茹蜜有些焦急,道:“她似乎擅嚴重。”
雲歌道:“他的傷其實不重,隻是現在毒發了。”
“那……那我們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