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
站在書桌上，他總算比唐茹蜜要高了。也許是心中高興，鬼終於咧開了嘴。
“我嘛，”他學著唐茹蜜的樣子一手叉腰，另一隻手用大拇指指著自己道，“我就是大名鼎鼎的長笙。”
長笙？這名字沒聽過。大名鼎鼎？還真沒看出來！
唐茹蜜敲了敲自己的額頭，不知道該怎麼接這鬼的話了。
長笙見唐茹蜜竟是一副盡量保持禮貌的尷尬表情，便問道：“你難道不認識我？”
唐茹蜜心中暗想：“我應該認識你嗎？”
長笙道：“我還救過你的命。”
“你不記得了嗎？”長笙似乎對唐茹蜜有些失望，“就那晚上，我還送了你一管迷藥。”
迷藥。
起迷藥，唐茹蜜很快便想起來了，那一管隻對男人有效的迷藥。
一想起這迷藥，唐茹蜜到現在都想笑。她還一直在想，到底是什麼樣的奇葩才能配製出如此奇葩的迷藥。
雲歌曾配製迷藥的是他的一位“朋友”，果然還真是“朋友”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朋友……”
唐茹蜜已笑得合不攏嘴。
“哼，你可真沒有禮貌。”
長笙兩手叉腰，噘嘴吹氣，咬牙切齒。看那樣子好像是真的生氣了。
唐茹蜜見狀，連忙抿起嘴不笑了。
“你出來幾啦？”長笙問。
表情相當嚴肅，活像個五十歲的老頭。
唐茹蜜不解其意，隻得掰著指頭如實作答：“四了吧”
“我從四歲開始跟著祖師爺修行，如今已有六年零三個月。”長笙一本正經地算著，“也就是，我長笙的江湖資曆是六年零三個月。”
“而你，”他竟然恨鐵不成鋼地搖了搖頭，“你的江湖資曆隻有四。”
“所以論資排輩，你得叫我一聲老前輩。”
長笙算完資曆，神氣十足地看著唐茹蜜，似是在等待她的回答。
詭辯。
這個叫長笙的鬼，他的一套辭確實是有詭辯的成分，可是唐茹蜜不在乎。她從侯府出來短短的四，遇到了各種各樣的人。唯利是圖的車夫、蠻不講理的打手、冷酷無情的殺手、深不可測的黑道頭目……可是隻有這個叫長笙的鬼，他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都是那麼可愛！
——這麼可愛，當然什麼就是什麼嘍。
“好好好，老前輩你好！”
唐茹蜜終於忍住沒有笑，並且恭恭敬敬地叫了一聲老前輩。
叫完這聲“老前輩”，唐茹蜜才問道：“請問老前輩，原來住在這間屋子裏的，那個叫雲歌的老老老前輩去哪兒了？”
一聽唐茹蜜提起雲歌，長笙便不自覺地吐了吐舌頭。
掩飾住內心的驚慌，這才連忙道：“盟主去昆侖山采藥了。”